耿思硯揚了揚眉:“什麼意思?我們結婚不是意外?”
“目前我無法確切的跟你說,如果最後證實你是因我被牽連,我會給你補償。”
耿思硯心有餘驚。
如果這事的男主人公是個普通人,或許就是一件平常的倒黴事件,可對方是顧硯知,一個從孃胎開始就註定一生榮耀的人,與他有交集,就顯得那麼不尋常了。
掌心殘留由杯子裡的熱水帶來的溫度,耿思硯的嗓音緩緩的:“我不要賠償,我只想快點解決事情。”
“你很著急?”
她點了點頭。
男人搭在桌面上修長的指骨輕敲著桌面,像是隨口一問:“如果你物件誤會了,我可以幫你解釋。”
“這個倒是不必,我也沒有物件。”說完,耿思硯捧起水杯喝水。
下一秒,差點被嗆死。
“哦,我以為,你物件叫顧硯知呢。”男人一雙漂亮的眼裡寫著調侃的笑。
放下水杯,耿思硯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漬,一直沒什麼食慾的她拿起叉子戰術性地吃起了點心。
努力恢復淡定的她實則內心慌得一比。
造孽啊,那天晚上,為了拒絕追求物件,隨口撒了一個謊,怎麼偏偏被正主給聽見了。
男人始終注視著她,將她的一切表情變化盡收眼底,彷彿連她的內心活動都觀察地一清二楚,嘴角微微揚起。
吃了半塊蛋糕,時間不早了。
從餐廳出來,一個女童拿著一籃子的花走了過來。
清澈的雙眼望著顧硯知:“帥哥哥,買花嗎?”
她瞄了一眼耿思硯,顯然,又再次被人誤會成了情侶。
當她要擺手替他拒絕擺脫這尷尬的一幕時。
男人應了聲:“來一束吧。”
賣出花,女孩臉上的笑容童真燦爛,報了價格,良心價,才五十,土豪給了一百,不用找,小女孩開心地走了。
耿思硯也終於明白,人家是在做慈善。
他將做慈善買下的花,一束香檳,隨手遞給她。
耿思硯遲疑了下,心想,他其實可以送給別的女孩的。
下一秒,他來了句:“工傷補貼。”
嘶……
該來總是要來。
那日蹭他車時打電話跟sita的吐槽記憶猶新:“呃,我都淋溼了,如果回去感冒了,算不算工傷?萬惡的資本家京恩天天壓榨員工,暴風雨天也不放過,這次必須給我報銷啊。”
他記得。
耿思硯懊悔地閉了閉眼,默默接下花。
快到家時,耿思硯看了眼手裡的花,想到家裡沒有花瓶,又拐進旁邊的超市,精心挑了個花瓶。
到了家後,花瓶裡裝上水,她將手裡的香檳玫瑰細心插入花瓶中。
以前不養花是因為懶,可今日卻覺得偶爾賞賞花兒會讓人心情大好。
忽然想到早上追求者送花給她時的情形。
同樣都是送花,怎麼這個她就接了呢?
大概是因為話術不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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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美人躺在美容院做面板護理,舒服的地舒了口氣。
美容師給她臉上按摩:“太太,臉上多了幾道皺紋,是不是太操心啦?”
“哎,老的催婚,小的又倔得很,我夾在中間,裡外不是人。”
“顧少爺英俊多金,又有主見,您真不必操太多心,他的眼光定不會差的。”
“我倒從來不擔心他,他打小做事就靠譜,就是家裡老的身體不好,又格外看重這位孫子。”
就難免催得緊了。
張美人嘆了口氣,這時,手機響了,這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