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件極其不靠譜的事。
女人雙眸低垂,眼神清澈,無辜既讓人我見猶憐的。
她今日的裝扮讓人眼前一亮。
哪怕是閱人無數的顧硯知,心中也不免被這女人的美麗所觸動到。
他心下莫名一軟,也不氣了,輕呼了口氣:“那倒沒有。”
聞言,心裡頭那根筋鬆了下來,女孩雙睫往上揚,一雙眼亮晶晶的,充滿了鬥志:“我待會一定會好好表現的。”
顧硯知鳳眼微眯,嘴角的笑意終於不再是皮笑肉不笑了。
不知者無畏,當車子在顧家別墅門口停下時,看到門口早已出來迎接等待的大隊伍,耿思硯被這大陣仗給怔住了。
站在最前面,持著柺杖的老者,威儀猶存,耿思硯猜他便是爺爺顧雄明,他左右邊分別站著張美人和一位中年男子,那男子眉眼間與顧硯知有幾分相似,想必便是他的父親顧城禹,後方還站了些家裡的傭人。
看到這些人,耿思硯心裡頭暗暗打了退堂鼓。
可司機林叔早已下車,先是開啟顧硯知那邊的車門,本想繞到耿思硯這邊來時,顧硯知示意他停下:“林叔,先把後備箱的東西拿出來。”
猶記得上回,耿思硯問顧硯知要不要給家裡人準備見面禮。
他說這些事他會自己去弄。
林叔去了後備箱,顧硯知則繞到了耿思硯這邊。
車門被拉開,看到向自己伸過來的那隻漂亮的手。
耿思硯遲疑了幾秒,方才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。
明明不是第一次了。
上一回在民政局,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,更早之前,他甚至提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從車窗上拉進了車裡來。
一次又一次的肌膚之親。
這一回,他們掌心相貼,炙熱的溫度從掌心一路蔓延至她的心尖,滾燙而酥麻。
卻也在這個她無所適從的環境裡帶來一絲絲安全感。
此時此刻,周圍的目光將她緊緊包裹著。
顧硯知牽著她走了過去介紹。
“爺爺,這是思硯,人給你帶來了。”
隨著他的聲音落下,耿思硯也跟著叫了聲:“爺爺好。”
顧雄明打量起她來,規規矩矩的小姑娘,長相大方,就是太瘦了點。
顧雄明一貫嚴肅的眉眼片刻舒展開來,點了點頭。
顧硯知又引她見了顧城禹,耿思硯正糾結如何叫他,一旁的張美人看出了她的心思,笑嘻嘻的說:“孩子,叫爸。”
雖說只是做戲,可叫一個陌生男人“爸”是需要做心裡建設的。
還沒叫出口,耿思硯原本冷白的臉皮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粉。
捋了捋舌頭喊出:“爸。”
接著對著張美人也叫了一聲:“媽。”
這一聲爸媽不是白叫的,顧城禹和張美人眼裡全是對她的欣賞有加。
尤其是顧城禹,完全就是看自己滿意的兒媳婦。
整得耿思硯越發心虛,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只是在配合顧硯知演一齣戲,該作何心情呢?
顧硯知眼裡映著女人一會羞澀一會內疚的神情,也許連她也沒察覺到,她下意識地攥緊他的手,手心傳來微熱的薄汗。
想起那日自己逗她叫老公時的畫面,心裡頭癢癢的,想聽她再叫一聲。
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後,顧硯知感到很吃驚。
之前哪怕爺爺以病重為由逼著他去結婚,他也沒有隨意產生過結婚的想法。
婚姻對他而言意味著一種責任。
不是簡簡單單的聯姻和門登戶對,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一個重要承諾。
所以,在一件事上,他只尊重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