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般矜貴又淡定的模樣,做著讓人咬牙切齒卻又無法反駁的行徑。
耿思硯重重咳了幾聲,扶著暈乎乎的腦袋:“顧總,我現在是病人,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嗎?”
男人扯了扯唇:“大腿都讓你抱了,這不叫讓?”
耿思硯咬了咬唇,說不過,只能選擇閉嘴。
好在沒氣多久,叫號機又響了,終於輪到她。
可能是高燒的緣故,忽然感覺大腦供血不足,暈乎乎的。她拿起包要站起來那一刻,整個人天旋地轉的,頭重腳輕毫無重心,下一秒就栽到了旁邊男人的懷裡。
顧硯知胳膊輕輕攔著她,俊美的臉龐自上而下地呈現在她迷濛的眼裡,嘴角扯得更壞了,調侃道:“我讓你抱大腿,不是讓你投懷送抱。”
在他那不可忽視的強大而蠱惑人的氣息籠罩下,耿思硯身體又燙出了一個新高度。
她掙扎著想要從他身上起來。
成功地又倒了下去,指尖在無意間劃過男人胸前的紐扣,致使上面的兩顆崩開了。
他今日穿了件墨綠色的襯衫,質地絲滑柔軟,沒有系領帶,紐扣解開後,胸襟處敞開,露出白皙的面板和肌肉分明的胸膛。
“……”
耿思硯腦袋瓜子一陣懵逼。
啊,她做了什麼!
不敢去看男人的臉色,她閉著眼,伸手去摸索那兩顆紐扣,試圖將它繫好,就當什麼也沒發生。
猛得,手腕被攥住了,男人低啞的嗓音落下:“耿小姐,你是在調戲我嗎?”
感受著手腕處男人不輕不重的力度,耿思硯依舊不敢睜眼,搖了搖頭:“我剛剛只是沒力氣了。”
“哦,懂了。”意味深長的語氣。
下一秒,猛得,耿思硯感覺身體一輕,被抱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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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霍得睜開眼睛,下意識間攥緊包包,不解地看著抱著自己從座位上站起來的男人:“你幹什麼?!”
他低頭睨著她,神情無辜:“你不是暗示我抱你嗎?”
“……”
耿思硯咬了咬唇,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。
但念在叫號已經有一會了,她也不想與他再爭執。
任由他抱著自己往門診室走去。
可能是身體太虛弱的緣故,明明沒幾步路的距離,耿思硯不自覺靠著他的胸膛,忽然之間放鬆了下來。
如果是別的男人這樣對她,她可能已經氣得給對方一巴掌了,可這個人是顧硯知,她為什麼不排斥,反而想要去依賴。
發現這種可怕的想法後,她逼著自己清醒過來,暗自提醒——
耿思硯,這個世界上,你唯一能依賴的人只有你自己。
進了門診室後,耿思硯被放到了椅子上。
由於經常出入門診,今天看診的醫生是個老熟人。
曾經給耿思硯看過幾次。
她姓許,是個中年女醫生。
許醫生對她也是印象深刻的,看到她後,眼都瞪圓了:“又是你。”
又瞥了眼顧硯知,眼睛亮了亮:“這次終於不是一個人來了。”
隨後問:“今天什麼情況?”
“發燒,咳嗽,頭有點暈。”說著又咳了兩聲。
體溫計,聽診器,看喉嚨通通伺候了遍。
許醫生皺了皺眉:“你啊,每次的情況都差不多,不好好吃東西,營養補充不夠,身體抵抗力差,稍微著點涼都會演變成發高燒。”
之前每次來,許醫生都苦口婆心地叮囑她好好補充營養,結果隔天半個月又能在醫院碰見她,知道叮囑她沒用,但凡她是個會照顧自己的人,也不會總是讓自己生病了。
許醫生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