歹徒是誰,現在我已經有七成的把握確定了。等衙門的衙役來後,我要帶著他們將歹徒抓起來,管他是誰,這次絕不能手軟。你都在下殺手了,難道我還要仁慈嗎?這不是仁慈,這是助長歪風邪氣!
我開始擔心那個歹徒如果知道衙役要來,會不會逃跑。如果逃跑了的話,倒是有點麻煩。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,只要化身劉虎,讓劉三安排人抓捕,在這長陽縣,一個農家的野蠻村夫,只能在窩裡橫的傢伙,能逃到哪裡去?只能在本縣內躲藏。去外縣的話是要本地填以上籤發的出門條才行,否則,被發現了就會當成盲流抓起來,送到邊關當有去無回的勞役。
本來縣裡要徵民夫,府裡、朝廷每年都要徵民夫,服各種徭役,早已怨聲載道。各個縣衙門是巴不得這種沒有出門條的人到本縣流串,在衙役的口中,那不叫流串,那叫送人頭,幫他們解決強徵徭役的差事。有時候朝廷的徭役徵多了,他們完不成任務,將外地來的有出門條的人也抓起來。你要是敢說,我有出門條,是正常的、合法的出行,那好,那個衙役一把給你撕碎了,然後隨手一扔,這下好了,沒有出門條了。你要是乖乖聽話,去當免費勞役還好,要是還要據理力爭的話,那好,先打你一頓再說,還要罵道:“你這個刁民,偽造出門條,企圖矇混過關!然後又是一頓棍棒教育,直到承認自己是盲流才作罷。”最後還得乖乖服役。
想到這裡,我越發覺得那個歹徒不可能出縣城。再說,出縣的出門條要村裡里正和鎮上鎮長簽字,現在去找里正和鎮長有機會嗎?答案應該是否定的。我嘆了口氣,心中的焦慮卻無法消散。我知道,這將是一場麻煩不斷的戰鬥,但我絕不會退縮,為了家人,為了正義,我必須勇敢地面對。
最後,我跟大爺爺和大發伯伯說,大爺爺,大發伯伯,爺爺奶奶,這樣,你們中午就在家裡吃飯,正好我今天從鎮上帶了點肉回來,等下讓二虎三虎和妹妹在家裡煮飯,我去躺鎮裡,然後坐馬車到縣城裡找衙門告狀,這次如果再不把那個歹徒抓起來嚴懲的話,說不定下次我們就會被人毒死了,必競,這可是防不勝防呀!
就在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如破鑼般的聲音,那是大伯母的嗓音,尖銳而刺耳,讓人不禁皺起眉頭。她大聲說道:“哎呀,二虎呀!聽說你們家養的魚都死光了,這是不是因為壞事做得太多,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啦!魚兒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死去呢?真是太可笑了!哈哈,老一輩人常說,天上掉下跌死的雀兒不能吃,水裡淹死的魚兒也不能吃!原本還以為只是個玩笑話,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的出現了被淹死的魚兒啊!”
我的眉頭緊皺起來,內心深處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不悅之情。我抬起頭來,目光落在了大伯母身上。她穿著一件色彩斑斕但略顯陳舊的衣衫,彷彿這件衣服已經經歷過太多歲月的洗禮。她的頭髮隨意地挽在腦後,然而有幾縷髮絲卻顯得有些雜亂無章,彷彿它們也在訴說著生活的艱辛。
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臉上的表情,那是一種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。她的嘴角微微上揚,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,但這絲笑意卻讓我感到一陣寒意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狡黠的光芒,似乎在欣賞著別人的不幸和痛苦。這種眼神讓我感到無比的厭惡和反感,彷彿她在嘲笑我的困境和無助。
我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等待著,想看看大爺爺、爺爺、奶奶和大發伯伯會如何應對這個局面。這時,只聽見大爺爺怒目圓睜,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彷彿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:“老大家的,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?你有沒有一點當長輩的樣子?人家幾個小孩在家裡,你不幫忙就算了,現在還說出這種話來?都活了幾十歲的人了,難道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?”大爺爺的這番話語猶如一記沉重的錘子,直接砸在了大伯母的心上。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