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,猶如一艘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航行的船隻,急需安定內外局勢,以穩固剛剛建立的新政權。在這種複雜的背景下,朝廷無奈答應了楊矩的請求,將洮州以西的九曲迴環之地賜予金城公主。吐蕃人憑藉這一手段賺取了這筆豐厚的“嫁妝”後,收穫頗豐。他們不僅得到了一片肥美的駐牧耕種之地,可以在此地“頓兵畜牧”,休養生息;而且由於該地區北接廓鄯、東通洮河,佔據了九曲地,吐蕃便能夠巧妙地繞開高宗朝以來唐人苦心經營的河湟防線,如一把隱藏在暗處的利刃,悄然將前沿兵鋒直逼隴右東南部地區,對唐朝的邊境安全構成了嚴重威脅,使得唐朝在西北邊境的防禦壓力陡然增加。
後突厥汗國在盛唐開元二十八年(公元 740 年)時,命運的天空彷彿被一片陰霾悄然籠罩。登利伊然可汗,這位後突厥汗國最後的有為之君,在位七年後,其生命之火如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,最終熄滅。他在位的時光,宛如一顆流星劃過夜空,短暫地照亮了後突厥汗國逐漸黯淡的前程,卻也終究無法阻擋命運的車輪無情地滾滾向前。彼時,距離天寶四載(745 年)後突厥汗國的徹底覆滅,僅僅只剩下寥寥數年的光陰,仿若死神手中的沙漏,沙子正一粒一粒地無情落下,預示著後突厥汗國的末日即將來臨。
回首往昔,登利伊然可汗的父親毗伽可汗,本是一位在草原上威名赫赫、令人生畏的君主,卻慘死於大臣的毒殺陰謀之下。在生命的最後時刻,毗伽可汗懷著滿腔的悲憤與決絕,發兵血洗了那叛臣的全族。那一場殺戮,恰似草原上的一場血雨腥風,鮮血染紅了大地,也讓後突厥汗國國內原本被掩蓋的矛盾如被喚醒的巨獸,開始逐漸凸顯。曾經看似堅如磐石的汗國根基,在這一系列的變故之下,悄然出現了絲絲裂痕,如同一座宏偉的建築出現了細微的裂縫,雖起初看似微不足道,卻在歲月的侵蝕下逐漸擴大,最終可能導致整個建築的崩塌。
登利伊然可汗繼位後,面對國內日益尖銳的矛盾,仿若一位在暴風雨中飄搖的舵手,試圖在茫茫大海中尋找著拯救汗國的方向。他做出了一個改變草原局勢走向的重大決定——連續兩次出兵攻打唐王朝羈縻下的契丹、奚族兩蕃。或許在他眼中,對外的戰爭勝利能夠如神奇的膠水,粘合國內那破碎的人心,使汗國重新凝聚起力量。而此時的李隆基,對後突厥的真正意圖和實力猶如霧裡看花,不甚明瞭。又或許,他心中暗自打著借後突厥之手削弱兩蕃的算盤,故而並未發兵援助。於是,後突厥的鐵騎如洶湧的潮水般席捲而來,契丹、奚族兩蕃頓時陷入了血與火的煉獄,損失慘重。唐王朝平盧節度使軍在這場戰爭的餘波中,亦折損不小。而這場戰爭的蝴蝶效應,卻在不經意間為後來安祿山的崛起埋下了一顆罪惡的種子,命運的絲線在此時已悄然交織,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,將各方勢力都籠罩其中,難以掙脫。
在那遙遠而廣袤的蒙古草原之上,幼年可汗宛如一顆被命運裹挾的孤星。雖身具尊貴無比的可汗之名,卻仿若在浩渺星空中迷失了方向的行者,深知自身無力駕馭那如浩瀚宇宙般無垠的草原大地。他恰似在幽深得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獨自摸索的旅人,對外,只能如螻蟻般卑躬屈膝,試圖以那極盡謙卑的姿態,去緩和與如日中天、強大得似緊繃弓弦的唐王朝之間的關係,仿若在凜冽寒冬中瑟瑟發抖的幼獸,企求於強大鄰邦的庇護之下覓得一絲生存的曙光。而對內,他卻化身為瘋狂的惡魔,如揮舞著血腥鐮刀的劊子手,大肆屠戮,妄圖以族人的鮮血為墨,書寫鞏固自己那搖搖欲墜王位的篇章。那殷紅的鮮血,恰似刺目的紅綢,在翠綠的草原上肆意蔓延開來,如惡魔的觸手,無情地侵蝕著草原的安寧。他的這般行徑,無疑是在平靜如鏡的草原湖泊之上,投下了一顆巨石,瞬間激起千層浪,怒火如熊熊燃燒的烈火,在草原上迅速蔓延,引得後突厥王族的強烈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