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美酒,略表殿下的欣賞,請飲一碗。”高力士見狀,忙上前準備取酒,卻被唐玄宗李隆基一把狠狠推開,“混賬東西,仙女頭頂上的美酒,豈容你的髒手玷汙?”唐玄宗李隆基的眼神中透著威嚴與憤怒,就像一隻被激怒的獅子。
他左手端著那閃閃發光璀璨的金碗,宛如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,皇帝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取下胡姬美人頭頂上裝滿酒水的大花碗,那動作輕柔得如同撫摸著世間最嬌嫩的花瓣。然後把左手上的金碗遞送到胡姬的右手,他右手託著胡姬那個大花碗,“來,美人,朕敬美人一大碗。”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豪爽與親暱。他手中的大花碗輕輕碰了一下胡姬手上的金碗,發出清脆的聲響,彷彿是奏響了一曲歡樂的樂章。隨後,他一飲而盡,那一大碗的酒如同奔騰的江水,瞬間消失在他的口中,只留下一絲酒的醇香在空氣中瀰漫。
胡姬美人心想,哥哥交待的事兒簡單,不過就是敬個二三杯酒罷了,待喝下這一碗酒,便大功告成。於是,她毫不猶豫,豪爽地將一碗酒一飲而盡。楊貴妃在旁瞧著,先是一愣,隨即恍然大悟,剎那間,醋意如洶湧的潮水般在心中氾濫開來,那模樣就像一隻心愛的玩具被奪走的小貓,憤怒中透著無奈。她猛然意識到,這老色鬼竟是在暗示胡姬喝交杯酒呢!
楊貴妃氣得渾身發顫,那模樣好似狂風中的柳枝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恰似暴雨中窗扇的撞擊聲。可那滿腔的怒火和醋意卻如洶湧的洪水找不到決堤之處,只能硬生生地被她強壓在心底,猶如困在籠中的猛獸。此時的她,仿若一隻受傷的刺蝟,獨自承受著那鑽心的痛苦,默默地蜷縮在角落裡,生著悶氣。不過,她畢竟是楊貴妃,眼珠一轉,妙計便上心頭,恰似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燈。想到此計,她嘴角微微上揚,心中暗暗竊喜,那滿腔的怒氣竟如冰雪遇驕陽般消融了。
這貴妃本就是個醋意極濃之人,那醋意就像她手中無形的利刃,因她的嫉妒,已有好幾個嬪妃被這利刃所傷,打入冷宮。然而這次,她的醋意倒不是衝著無辜的胡姬去的,胡姬與自己的學生那可是天生一對、兩情相悅啊,就像並蒂的蓮花,一個十五歲,一個十七歲,恰似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。而那老色鬼,也不瞧瞧自己,竟妄圖老牛吃嫩草,還來橫插一槓子。哼!老孃今晚就要讓江浩然和胡姬睡在一起,把生米煮成熟飯,讓他們的愛情像那燒得通紅的鐵塊,牢牢焊在一起。老孃正愁沒個藉口認江浩然做乾兒子呢,這次正好。待認了乾兒子,就為他二人賜婚,像砌一堵堅固的牆一般,徹底斷了這老色鬼的念想。這可都是他逼的,老孃定要讓他死了這條色心。
她知曉高公公和江浩然私交甚篤,若此事辦好,江浩然定會欠高力士一個人情。這事兒啊,就像一把精巧的鎖,而高力士就是那最合適的鑰匙。她找到高力士,貼在他耳邊輕聲吩咐,那聲音低得如同微風拂過花朵。這般這般……“你為本宮好好謀劃一下,找個什麼由頭收江學士為乾兒子。還有,明天端午盛會的節目,得為胡姬安排《龜茲樂舞》兩個表演節目,本宮要讓她像那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般揚名立萬。她出了名,方可名正言順地把她賜婚給乾兒子。公公,你務必不動聲色地辦好此事,一會兒你叫李龜年早點宣佈宴席結束,把他們全都支走,我把皇帝哄走,為江浩然那小子和胡姬留點空間,讓他倆人增感情。”
高力士聽後,先是一驚,心中暗忖:沒想到今晚胡姬冷落皇帝竟是因為喜歡江學士,難怪去請她向皇帝敬酒,卻被她拒之門外,還被狠狠羞辱了一番,原來是這樣啊!公公忙躬身道:“娘娘請放心,此事,老奴定當如那技藝精湛的工匠雕琢美玉一般,辦得妥妥帖帖、滴水不漏。老奴也喜愛江學士,他的事就是老奴的事,定不辜負娘娘所託。娘娘又道:“若辦好了,本宮定有賞賜。”
“胡美人,朕禮聘你為梨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