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初升的朝陽,散發著耀眼而又危險的光芒。天寶三載九月,他升任范陽節度使、河北採訪使,仍兼任平盧節度使。當時,唐朝為了防禦邊疆,設立節度使制度,賦予節度使極大的軍事權力,安祿山猶如手握重兵的諸侯。他憑藉著自己的狡黠與偽裝,在朝堂之上,總是滿臉堆笑,言辭諂媚,那副忠誠的模樣,如同溫順的綿羊,贏得了從天子到右相的一致信任。然而,他實則像一隻隱藏在暗處的獵豹,看似慵懶地休憩,實則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,準備將大唐的江山撕成碎片。人們彷彿看到,在他的身後,陰影如同黑暗的潮水,正在逐漸蔓延,將河北的大地籠罩其中,那陰影似惡魔的觸手,悄然伸向大唐的心臟。
然而,這些驚天動地的大事,在天子眼中,卻不及他內心的情感波瀾。天寶三載年底,唐玄宗李隆基正式納太真於宮中。那一日,興慶宮彷彿被一層溫柔的金色光輝所籠罩,花朵綻放得更加嬌豔,似在歡呼這一盛事;鳥兒的歌聲也格外悅耳,彷彿是為新人演奏的樂章。唐玄宗李隆基對楊貴妃的寵愛,不僅僅是男女之情,更是一種對美的極致追求與精神寄託,如同飛蛾撲火般熾熱。在當時的宮廷文化中,這種愛情故事被賦予了諸多浪漫色彩,卻也在無形中影響了宮廷政治格局。天寶四載,太真被封為貴妃,君妃二人在宮中形影不離,宛如神仙眷侶漫步在仙境花園。他們漫步在花園中,花瓣隨風飄落,落在他們的肩頭,似在為他們的愛情祝福,那花瓣彷彿是愛神灑下的祝福花瓣。但誰又能想到,這段看似美好的愛情,卻在日後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亂,如同平靜海面下隱藏的巨大漩渦,隨時準備將一切吞噬。
靖安司,這個曾經在長安城中掌控著無數機密的臨時官署,隨著局勢的變化,如夢幻泡影般迅速消散。靖安司丞李泌,這位才華橫溢、智謀過人的年輕人,深感朝堂的複雜與黑暗,那黑暗如同濃重的迷霧,令人迷失方向。他毅然上書請辭,告別了長安的繁華,踏上了仙山求道之旅。他的身影在青山綠水間漸行漸遠,彷彿與塵世隔絕,如同一縷輕煙,融入了自然的懷抱。途中雖曾短暫回返長安,但在楊國忠等人的逼迫下,又再度無奈離去。他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,在汙濁的塵世中獨自綻放,不願與世俗同流合汙,選擇在山林間尋找內心的寧靜與自由,那寧靜如同深山古寺中的鐘聲,悠遠而純淨。
失去了李泌這一得力助手的太子李亨,彷彿置身於狂風暴雨中的孤舟,飄搖不定。從天寶五載開始,右相李林甫如一條陰險的毒蛇,接連掀動數起大案,韋堅案、杜有鄰案等。李林甫為鞏固自身權勢,排除異己,手段狠辣,如同惡魔揮舞著鐮刀。每一起案件都如一場猛烈的風暴,震驚朝野,牽連無數。太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信一個個倒下,卻無能為力,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與恐懼,那原本烏黑的雙鬢,也在短短時間內變得斑白如雪,如被寒冬的霜雪瞬間染白。他在東宮的庭院中徘徊,月光灑在他的身上,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霾,那陰霾如厚重的烏雲,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。他深知,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未知與危險,而大唐的命運,也在這一系列的變故中,逐漸走向了未知的深淵,如同一艘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巨輪,找不到方向。
這種風雨飄搖的狀況,一直持續到天寶十四載,安史之亂爆發,如同一場噩夢,將大唐的盛世徹底擊碎。安史之亂的爆發,是多種社會矛盾激化的結果,節度使權力過大、中央與地方軍事力量失衡、政治腐敗等問題集中爆發,如一座火山,在多年的壓抑後終於噴發。烽火連天,硝煙瀰漫,百姓們在戰火中四處奔逃,哭聲、喊聲交織在一起,構成了一幅人間煉獄的慘狀,那慘狀如同地獄之門大開,惡魔在人間肆虐。
天寶十三載(754 年),侍御史、俞南留後李宓率軍七萬人進攻南詔。閣羅鳳誘敵深入,李宓率軍到達南詔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