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驚變,他卻滿心懊悔。
江浩然深知,若自己仍在皇帝身邊,憑藉對各地節度使的瞭解與掌控,以他非凡的智謀,必能迅速排程各方兵力勤王。想那安祿山雖擁兵十五萬,來勢洶洶,然在江浩然的籌謀之下,各地節度使齊心協力,或可將其叛軍阻於京都之外,甚至一舉剿滅。長安,那座象徵著大唐榮耀與威嚴的都城,本不應如此輕易地陷入戰火與混亂之中。
他彷彿能看到唐玄宗李隆基倉皇出逃的狼狽身影,一路西行,最終躲入四川成都的無奈與落魄。而太子李亨於靈武登基,雖也是在亂世之中為求自保與復國的權宜之計,可這一切都表明,大唐盛世已然破碎,天下陷入大亂。江浩然痛心疾首,內心如被千萬根針扎刺。他恨自己遠離朝堂核心,未能在這生死攸關之際守護在君側。那曾經繁華無比的京都,如今定是烽火連天,百姓們在叛軍的鐵蹄下哭號掙扎,生靈塗炭的慘狀如同一幅慘烈的畫卷在他眼前展開。
江浩然的身軀微微顫抖,他的雙手緊握成拳,關節泛白。“吾之過也,若能早歸,何至於此!”他在心中怒吼。望著遠方的天際,他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自責。此時的他,手中雖握有十萬精兵,駐紮在吐蕃邊境,可遠水救不了近火。他深知當下局勢複雜,自己若貿然行動,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。然而,若按兵不動,又怎能對得起大唐的社稷江山,對得起那無數在戰火中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。
江浩然在營帳中來回踱步,營帳內的燈火搖曳不定,映照著他那張滿是焦慮與決然的臉龐。他開始思索應對之策,試圖在這亂世的漩渦中找到一條能夠挽救大唐命運的道路。每一個念頭都如同一把雙刃劍,既可能帶來希望,又可能隱藏著巨大的風險。但無論如何,他都決心傾盡自己的智慧與力量,哪怕只有一絲希望,也要為大唐的重生而拼搏,去彌補自己心中那份深深的愧疚與遺憾,讓那搖搖欲墜的大唐旗幟再次飄揚在華夏大地之上。
太子李亨身邊那個暗中謀士在大唐歷史的十字路口,唐玄宗李隆基匆匆忙忙帶著楊貴妃及其家族逃離長安,他並未隨天子逃往蜀中,而是逃至靈武登基,遙尊天子為太上皇。大唐由此形成了蜀中太上皇、靈武天子以及遠在江陵的永王三股勢力相互對峙的局面。各方勢力明爭暗鬥,都想在這片亂世中分得一杯羹,如同飢餓的狼群爭奪獵物。
就在這時,久未現身的李泌再度出山,宛如救世主降臨人間。他前來輔佐李亨,卻堅決不受官職,只肯以客卿身份留任。他的智謀如同一盞明燈,在黑暗中為李亨照亮了前行的道路,如智慧的燈塔,指引著方向。他運籌帷幄,決勝千里之外,外敗叛軍,內壓太上皇與永王,讓大唐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絲曙光,如黑暗中透出的一絲曙光,給人希望。他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法師,用他的智慧與策略,將破碎的山河一點點拼湊起來,最終成就了光復大業。李泌因此被人們稱為“白衣宰相”,他的名字在大唐的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,如一顆璀璨的星辰,永遠閃耀。然而,功成之後,他再度請辭,歸隱山林。他的身影在山林間穿梭,與自然融為一體,彷彿世間的功名利祿都與他無關,如閒雲野鶴般自在。
在安史之亂中,還有一位傳奇人物伊斯。他並非中土人士,而是一位景僧。伊斯目光如炬,卓識不凡。他投身於郭子儀帳下,在軍中充當謀士,憑藉著自己的智慧與謀略,官至金紫光祿大夫,同朔方節度副使,試殿中監,賜紫袈裟。天寶四載,波斯寺改稱大秦寺,景教在大唐境內的發展達到巔峰。建中二年,伊斯在大秦寺的院中立下一塊石碑,名為《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》。那塊石碑,宛如一位歷史的見證者,默默訴說著景教傳入中土的艱難歷程,如一位滄桑的老者講述著古老的故事。它在歲月的長河中屹立不倒,一直流傳至今,成為了中西文化交流的珍貴遺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