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幹把學過的詩都默默背了一遍,生怕這些見不得外地人好的才子,讓他按要求作詩詠歌。
“嘿,果然有人不識抬舉,上來就想讓我來開大,那讓你們見識一下詩仙的威力。”
張松對傅幹這個小兄弟非常滿意,對上來起鬨的人厭惡至極。
“傅求實遠來是客,豈能如此待之。爾等先來,容求實暫歇。”
“誒,子喬兄,大家盛情難卻,我即吟詩一首,供大家參評!”
“求實,莫要如此實誠,這些人看你笑話居多,你還是先稍微休息一下,多多思量。”張松小聲的勸說。
“無妨!我自有分寸!”
傅幹施施然走到中央,大聲朗誦:“噫籲嚱,危乎高哉……”
傅乾粉面郎君,再加上蜀道難氣勢磅礴,一下子把在場的眾人都聽傻了。
“蜀道之難,難於上青天,側身西望長諮嗟!”
整個會場鴉雀無聲,只有刷刷的落筆聲,更有甚者,搶奪別人的筆抄寫記錄。
“好好好,求實不愧是北地俊才,此詩一出,誰與爭鋒!”張松在旁大聲喝彩。
“子喬兄過譽了!此詩並非小弟所作!”
“原來不是你做的啊,我猜你也做不出這樣的詩。”
下面有一人聞言說。
其他人彷彿看傻子一般看他,察覺到別人目光,那人只好灰溜溜的跑了。
“松自幼博聞強記,有過目不忘的本領。從沒見過此詩,求實太過謙虛,我蜀中才子不是那種嫉賢妒能的小人。今日一過,求實之名必響徹巴蜀。”
既然大家不信,傅幹懶得解釋。然而蜀道難一出,眾人再無詩興,此次宴會無疾而終。
唯有張松大有談性,邀請傅幹到他府上一敘。
傅幹來此的目的,就是想與這個蜀中大族搭上關係,在蜀地中發展一些內應。
兩人聊上一宿,聊得分外投機。
接下來的幾日,張松帶著傅幹在成都遊山玩水,交友訪賢。
在巴蜀住了十幾日後,在臘月十二日這天,傅幹跟張松告別。
臨行前,張松拉著傅乾的手,垂淚說:“賢弟離開了成都,為兄在巴蜀了無生趣了。”
“時日不早,我還需要回家與父親共聚新春,實在不便在成都在逗留了。”
不管漢代人是否看著新年,傅幹身為穿越人士,對於回家過年,執拗的很。
“賢弟你身為徵西將軍長史,孤身來到巴蜀,不知是否聽過益州分野有天子氣這一讖緯?”張松目光閃動,低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