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不成……”
傅乾點點頭。
“這兩人在說什麼啞謎?”馬超一頭霧水,幾分鐘沒注意,都聽不懂說的啥了,“難道我真的不聰明?肯定不是。”
馬超連連搖頭,把這種不好的想法摒棄到腦外。
諸葛瑾坐不住了,起身跑出堂屋,往後院的主臥跑去,傅干與馬超緊跟其後。
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從主臥傳來,諸葛瑾扶著他父親坐起來,輕輕拍拍背,拿著痰盂接住諸葛珪咳出的帶血膿痰。
“外邊來客人了嗎?”
“是,北地傅幹傅求實。”
“他令尊可是南容公?”
“這孩兒沒問。”
“你啊,什麼時候才能讓為父省心。把客人請過來吧。”
諸葛瑾擦掉要奪眶而出的眼淚,低聲答應。
出來看到門外的兩人,小心的把傅幹領了進來。
諸葛珪瘦骨嶙峋,面色慘白,眼窩深陷,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。
“北地傅幹拜見諸葛郡丞。”
“小友有禮了。老夫久病纏身,不能起床見客,還望見諒。”
“諸葛公多禮了。要是知道諸葛公抱病臥床,在下肯定延請郡里名醫,替諸葛公治病。”
“哈哈哈,小友說笑了。老夫這病老夫知道。再是請名醫也是無用。”
“在下覺得不然,諸葛公心有求生慾望的話,再加上醫師調理,應該可以康復。”
諸葛瑾感激的看一眼傅幹,跟著勸說:“父親,求實兄說的對,你不能放棄治療。只要有一絲希望,你都不能放棄。阿亮與阿均還小,他們不能沒有父親的關愛。”
諸葛珪拍拍諸葛瑾的手,笑著說:“人有生有死,此乃自然之理。我的病,我知道。能拖到今日,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們兄弟與你兩個姐姐。只是人力有窮盡,這幾日,為父覺得越來越難以支撐。每日的清醒時分越來越少。”
“父親,為了孩兒,還請你自強。”諸葛瑾淚水無聲的流下來,哽咽著說。
“說什麼傻話。再自強,也抵抗不了自然之理。”
諸葛珪咳嗽一聲,輕聲說:“南容公,是小友的父親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聽聞劉涼州在南容公的輔佐下,剿滅了涼州的叛軍,此事可是真的?”
“不假。”
“那不知小友不遠千里,來我諸葛家所為何事?”
諸葛珪不相信傅幹千里迢迢過來,沒有所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