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黃巾後,日漸艱難,我就知道這漢室又再次走到了前漢晚年那種窘境。世宗當年說,漢有六七之厄,法應再受命,宗室子孫誰當應此者。因此我大力提拔宗室坐鎮州牧,期望將來萬一真如世宗預言的那般,代漢者當塗高,也有宗室起於地方,能夠像世祖一般,再興漢室。”
“陛下慎言,漢室雖有各種問題,然並沒有走到那種地步。兩位皇子聰慧仁愛,必能承陛下衣缽,穩定四方。”
漢靈帝似笑非笑,目光望向大殿之外,那裡有兩個少年走了過來。
“長子劉辯,年方十六,懦弱無能,難堪大用。然羽翼已成,要是斬其羽翼,恐漢室立馬有傾覆之危。玄德,你這段時間多帶帶他,讓他知道殺人並非是過錯。”
“喏。”
劉辯帶著劉協進了大殿,給靈帝行禮。
“兒臣拜見父皇。”
“起來,見過你們玄德叔父。”
“拜見玄德叔父!”劉協率先一步給劉備行禮,劉辯站在那裡沒有動作。
“臣怎麼受殿下的禮。”
劉備連連避讓。
“辯兒,愣著幹嘛?”靈帝語氣不快。
劉辯急忙跪了下來,要給劉備行禮。
嚇得劉備也跪了下來,心裡一頭霧水,這大皇子怎麼個情況。二皇子不就是拱手,怎麼到他就跪了下來?
“玄德,我這孩兒自幼生長於民間,言行輕佻,無威儀。辯了,還不快起來!”
在靈帝嚴厲的訓斥下,劉辯急忙起身,戰戰兢兢的站在靈帝身旁。
“大皇子是被天子訓斥的多了,顯得懦弱,且多生長於民間,不識禮數,因此才會這般輕佻。”
劉備心裡大致一想,便明白了劉辯的癥結所在。可同時也有點撓頭,這種性格問題,並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的。
接下來的時間裡,靈帝講了一會,身體乏了,讓劉辯領著劉備到他的府邸上,以師禮待之。
離開了靈帝,劉辯的行為正常了許多,連說話聲都大了一些。
“玄德叔父,剛才聽父皇說,你剛從關中回來,能給我講講涼州的事嗎?那邊的人是不是都跟道觀裡的妖怪一樣,長得奇形怪狀?”
看著一副打聽八卦模樣的劉辯,劉備苦笑著說:“史侯,涼州那邊的人與雒陽的人沒有任何區別。”
“哦,那就無聊了。”劉辯的興趣很快沒有了。
“史侯,陛下讓我教你劍術,趁著現在天色還早,我給你演示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