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覓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縮,隨後想到他此時是官家的人了,膽子壯了不少。
在傅乾的眼神下,王覓雙腿輕輕的打著顫,走到店鋪門口,大聲詢問:“爾等來此,有何事?”
藉著落日夕陽的餘光,傅幹看清領頭人的形象。
年歲不大,二十多歲,模樣還算清秀,眼角處有一道刀痕,顯得人兇狠不少。
此人冷哼一聲,用刀鞘往王覓的肚子處搗,生氣的說:“怎麼著,店家過了一夜,膽子壯了不少。連我交代的話,都忘得一乾二淨。在這裡,跟小爺打馬虎眼呢。”
此人力大,王覓吃不準痛,連連後退幾步,退到傅幹身前,揉著肚子說:“不是說給我一天的時間,這一天的時間還沒有過完。為何又來催促?”
典韋擔憂傅乾的安危,上前一步,把王覓往前擠一步,攔在傅幹身前。
“呦,姓王的,膽子果然大了,還敢找幫手了。”領頭之人露出陰狠的神色,“這醜漢子倒是挺強壯。但是你以為僅憑這三人便能翻天了。你太高看自己,也太低看小爺了。”
王覓心想:“當官前欺負我,當官後還欺負我,我這官不是白當了……,今天老子讓你和你背後的人都吃個天大的虧。即便不能把你們連根拔起,也要讓你們聞我王覓之名,心驚膽顫。”
傅乾的身份,王覓有了大致的猜測。他做生意是一把好手,對情報非常的敏感。那天劉備過來時殺氣騰騰的樣子,不是開玩笑的。能讓劉備如此重視的人,豈能懼怕眼前這些鬥狠的遊俠,遊俠背後的站著的人見了傅幹,可能也得跪下來給傅幹行禮。這便是王覓的倚仗所在。
冬天的天黑的早,屋裡沒有點上油燈。屋外的人不能看清裡面人的相貌。昨天王覓的低三下四,迷惑了領頭之人。
猛然間,王覓態度強硬,也讓領頭之人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挑釁。
王覓臉上沒了笑容,陰沉著臉:“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。我遵守劉州牧制訂的律法,遵紀守法,沒有觸犯任何法律。不知道王公子說的這些是什麼。”
王穎眯起眼,眼角處的刀疤猶如蚯蚓蜿蜒而下,更是顯得兇狠:“哈哈哈,王覓,一日不見,膽氣真是大有長進。連本公子都敢反駁了。連州牧的大旗都敢舉出來了。再給你三日,是不是雒陽皇宮裡天子的大旗,你也敢扛起來?”
王覓移動一下腳步,擋住王穎往裡注視的目光,冷冰冰的說:“不敢。小的實話實說。我沒有做錯任何事,不知道王公子為何要強逼小的搬離上邽城?”
王穎冷哼一聲,走進陰暗的屋內。
眼睛一時間無法適應突襲而來的黑暗,眩暈了一會。
慢慢的適應了屋內的黑暗,掛在屋內正中央的紅色大氅,映在王穎的眼裡,顯出一片血紅。
“你是在跟我裝糊塗,還是真糊塗。以為你的那點臭錢,能讓我對你高抬一手。”
清秀的臉龐貼到了王覓臉前,陰狠的說,“別敬酒不吃吃罰酒。你以為憑藉著賣個紅色大氅給州牧,州牧就要保你,別在這裡做春秋大夢。小爺再給你個機會,店也別要了,速速滾出上邽。這樣還能報你一家老小的性命,否則明日午時,你等著給他們收屍吧。”
王覓突然笑了,笑的很燦爛:“王公子,小的再說一遍。小的是遵紀守法的良民,不懂得你說的這些。州牧釋出的法令,小的都研究過。你已經構成了威脅罪,最少流放七百里。小的算了一下,流放七百里,正好是在金城郡範圍內。聽聞關中郎將缺少運送糧食的僕從,你去了正好充作勞力。”
王穎大怒,快速的揮出一拳,嘴裡咆哮:“你這雜碎,敢消遣到爺爺身上。”
拳頭帶風,王覓知道躲不過去,乾脆不躲,閉上眼,隨便打。
久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