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很快,一名羌人站了起來,指著一名跪倒在地,把頭埋到身體裡的羌人說:“他是俺部落的頭領,他把俺的妻子侵佔了。”
傅幹對著外邊負責維持治安的衛士點點頭,這些經過兩次戰役的衛士快速找到被指認的那人身邊,把他抓了起來,帶到那名指認者身旁。
“認錯人了,俺不是他的頭領,俺都不認識他。”
被抓著的那人狠狠的瞪著舉報的人,大聲威脅說,“你胡說八道,你都不怕你的家人孩子被殺嗎?”
“你認錯人了嗎?”傅乾站在高處,低頭看著那名有些退縮的羌人。
“我我我……”
“敢冤枉他人者,斬首!你可要想清楚了,再說話!”
那名羌人看起來二十四五歲,虎背熊腰,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勇士,聽到傅乾的話,停頓一下,迎著他指認的頭人大聲說:“俺沒有認錯,他就是俺的頭人猿庫。”
“褥,你找死,你難道不怕你的家人都死完嗎?”
猿庫氣瘋了,一個不足輕重的下賤人,都敢舉報他,他要弄死他。
褥站在那裡不知所措,長久以來被頭人壓迫的記憶湧現出來,他下意識的選擇低下頭,不敢直視猿庫狠毒的目光。
他剛才敢站出來,也是想到他美麗善良的妻子被猿庫搶走後,為了家人他只能選擇忍耐,可他的妻子卻在第二日選擇了投河而死,與其他羌人的行為不同。
這種仇恨他一直掩埋在心底,準備一輩子都不再想起來,可今日聽到傅乾的話後,他下意識的站了起來,指認出了猿庫。
“在我的軍營裡,你竟敢威脅他人,以為我的軍法不存在嗎?”
傅乾冷著臉,平靜的說。
“小的不敢,小的麻煩了將軍的虎威,還請將軍責罰!”
猿庫知道此時不能與傅幹對著幹,連忙選擇求饒。
傅幹不理會他,對著那名叫住褥的羌人說:“你叫做褥是吧,你怎麼能證明他是你的頭人?”
看著傅乾冰冷的眼神,褥倉惶的跪倒在地。
“怎麼,你是說謊了嗎?”
傅乾站在高臺上,背對著陽光,彷彿天神下凡一般,“剛才我說了,敢冤枉他人者,斬首!”
傅幹要讓這名羌人拾起他的勇氣,選擇緊緊逼迫,他不相信,搶妻之仇,這名羌人會如此輕易的捨棄,跪在地上的褥身體不停的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