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,等著他的答覆。
“你們的想法我知道,無外乎想靠著這些糧草收買羌人與本地黔首的民心。”
賈詡停頓一下,“可你們的做法能讓當地大族高興嗎?小郎君家裡也是北地大族,大族心裡所想無外乎土地奴隸,隱匿戶口。你要收買的人心,是他們的掌中之物,他們可願意給你?
開始時,你可以靠著兵強將勇,將他們壓制一下,可等叛軍圍城之時,你敢信任他們嗎?說不定他們都是賊,你在漢陽將會是寢食難安。
漢陽多次被叛軍攻破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破城了,他們如魚得水。傅小郎君身為北地人,他們可能還會收斂些,給傅府君個面子,給傅家留個香火。
劉君身為涿郡人,與他們非親非故,且多次與他們率兵爭鬥,恐怕將會死無全屍。
依我來看,兩位不如勸說府君捨棄官位,隱居北地,等天下清明時,再出來為百姓謀一時安穩。”
“大丈夫死則死矣,只恐功業不建,怎麼可能擔心戰死沙場。”
劉備慷慨激昂,對於賈詡的苟且偷生非常不贊同。
是啊,劉備從黃巾以來,大小戰爭不下百場,多次面臨生死危機,他每次怕的不是死,而是他的功勞得不到認可。
如今傅燮對他推心置腹,傅幹對他尊崇備至,他覺得涼州正是他建功立業的好地方,豈會贊同賈詡的言論。
見劉備不認可,賈詡也不生氣,仍是笑著喝起酒來。他自去找死,與他賈詡何干,賈詡從很早就知道,永遠不要嘗試去說服一個堅定決心的人,要懂得適可而止。
“賈公說的不錯,漢陽的確是充滿各種問題,豪強,亂民,叛軍。”
傅幹抬起頭,望著艙頂,“可漢陽還是有不少心向大漢的百姓啊!這樣百姓我在北地多次見到,多次東望王師,希望漢朝的旗幟永遠飄蕩在涼州的土地,守護他的臣民。”
賈詡一動不動,這些煽情的話,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用處,要想他賈文和安心的待在漢陽郡,傅幹必須給出一個充分的理由,一個讓他能夠安身保命的理由。
“賈公身為涼州人,肯定知道涼州的地理,涼州地勢高隆,遠超關中。易守難攻之地眾多,冀縣是漢陽郡治,是他們的大本營。那我不屯兵冀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