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德說的那個價錢,是販賣到雒陽的價錢,你與我交易,最多按照十萬一匹,給你交易。”
“袁公,你這價錢太低了。雒陽離長安也不算很遠,這幾百裡一下子差了十萬,你讓我這心裡不好受啊。”
袁紹再次坐下來,笑著說:“十萬不少了,一次五百匹,會慢慢把馬的價格拉下來的。你還是賒賬,我不能只出大量糧食吧。等你真的運來了五百匹好的戰馬,可以每匹在補給三萬錢,這樣如何?”
傅幹低下頭,認真思量,十三萬一匹遠超他的預期了,比開始的一萬一匹強的太多了。
“嗯,那依袁公。不知道糧食明天可否能準備妥當?”
“別急,我話還沒說完,既然馬匹的價錢按照高位來算了,那糧食的價錢也必須按照高位來算,一石糧食,按二百錢來算。”
“一百五十錢。”
“一百八十錢!”
“袁公,你乃高門大戶,怎麼能如此斤斤計較。”
“阿幹啊,你不當家,不知道一家之主,每日的耗費有多麼巨大。看在玄德的面子上,最低一百六十錢。”
既然說到這份上,傅幹只能答應。不過今日的收穫已經超過了傅乾的預期。
按照一百六十錢來算的話,也能得到三十萬石的糧食,有這三十萬石糧食,傅幹可以肯定,防守住冀縣,肯定沒有問題。
雙方達成約定了,袁紹目視趙倉。
“稟公子,現在糧倉裡有存糧二十萬石。與傅小公子要求的,還差十萬石左右。”
袁紹擺擺手:“玄德,阿幹,二十萬石也夠你們在漢陽支撐一段時間了,等你們送過來馬匹後,其他剩餘的糧食陸續往漢陽送去,如何?”
劉備覺得袁紹說的沒有問題,不過這件事的發起人是傅幹,他不好做主。
“阿幹,你覺得如何?”
“唔……”傅幹抬頭想想,“那按照袁公說的來辦吧。”
事情辦完,雙方都滿意極了,袁紹更是邀請劉備等人在長安休息一晚,他要宴請眾人。
“玄德,長安的酒館,不比雒陽的差,其中美人更是別有風情。”
袁紹不復剛才穩重的形象,與劉備擠眉弄眼。
“本初兄,阿幹還小,那種場合不適合他去。南容公治軍森嚴,不準夜不歸宿。備只能謝過兄之美意了。等我有時間,到了雒陽,再宴請本初兄。阿幹,你覺得如何?”
傅乾沒去過袁紹說的場所,他還是有點躍躍欲試的。有劉備在前,傅燮應該不會訓斥他。沒想到,劉備給直接推了,還問他怎麼樣。那能怎麼樣,總不能告訴劉備,他想去?
傅幹只能跟復讀機一樣,重複了劉備的話,表示他父親家教嚴,不能隨便亂跑。只能謝過袁紹的美意了。
雙方告別後,劉備傅乾等人又轉了絲帛的市場,蜀錦在長安的價錢真得是一騎絕塵。
這更堅定了傅干將來要南下,入巴蜀的決心。
天色已經不早了,傅乾等人回到軍營。留守的張飛絮絮叨叨,不滿眾人在長安玩耍一天,只留下他營裡守了一整天。
不多時,傅燮也從城內回來。傅干與劉備簡雍三人去拜見傅燮。
“你們去了城內,有啥收穫嗎?”
傅燮應該是得到了京兆尹的支援,因此面容含笑。
“大人,孩兒的確有不少收穫。與長安一糧商達成了用馬匹換糧食的交易,他們先預支二十萬斛糧食。”
傅燮臉色頓時難看起來,怒視著傅幹。
“你是要走私馬匹嗎?你想讓我監守自盜嗎?”
“父親,做人要會變通,這不叫監守自盜。這叫為百姓謀取福利。”
傅燮抓起案几上的筆投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