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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顧著發呆,你也說說話呀。”姜聞音扭頭拽拽他的衣袖。
姜沉羽沉默片刻,望著面前的牌位,面無表情道:“你們若是在天有靈,那便親眼看著,我是如何為你們報仇的。”
兩人一同叩首,然後把香插進香爐。
望著那嫋嫋升起的青煙,姜聞音握住他的手,一字一句道:“我相信你,那些曾經欺負過你的人,總有一天會後悔。”
她的眼神堅定,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。
姜沉羽定定地看著她,過了好半響,將她摟進懷裡低聲道:“嫁給我,便要乖乖地陪我一輩子。”
永遠不許離開,除非他死。
姜聞音心軟軟的,拍拍他的胳膊,有些不好意思,小聲道:“母親跟大哥看著呢。”
姜沉羽哂笑一聲,鬆開她。
離開前,姜聞音折了捧梅花,找來一個白瓷花瓶,將它們插進去放到陸皇后的牌位前,然後牽著姜沉羽的手離開。
為了調節氣氛,走到半路她突然鬆開手,站在原地不動。
姜沉羽駐步回頭,眉眼清雋。
姜聞音笑盈盈地擺手,“你先往前走,不許回頭。”
姜沉羽搖頭,想看看她在打什麼主意,便慢悠悠地轉身往前走,同時聽著背後的動靜。
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,她小跑著過來輕輕跳起,雙手環住他的脖子,壞笑道:“我走不動了,你揹我吧。”
姜沉羽低笑一聲,雙手托住她的臀。
她的重量對於他來說,可以稱得上輕飄飄三字,可他的走到很慢,每一步都十分穩健,如同對待珍寶般。
新婚的這段日子,兩人過的很“精彩”。
姜聞音那兩本畫冊,不知怎地被翻出來,姜沉羽打著學習的旗號,帶著她一一嘗試。
姜聞音的下線每天都在被打破。
從最開始的羞於讓寒月進來伺候,到最後臉不紅心不跳,她經歷了太多。
開春後,北方冰雪消融,萬物好像一夜之間復甦,柳樹枝頭冒出了綠芽。
這意味著,修整了一個冬天的土地,即將又要迎來戰事。
這幾日,姜沉羽又恢復以前的忙碌。
早出晚歸,有時姜聞音都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回來過,所以自然便清心寡慾起來。
二月中旬,姜沉羽集結大軍,準備領兵去穆陽,繼續攻打大周。
若是順利,七月之前便能攻到長安。
姜聞音知道這個訊息是最晚的。
二月又稱如月,別名花朝,正是春風送暖,山花爛漫,春晝初長時節。
主院裡靠影壁的地方種著幾棵桃樹和杏樹,正是綠芽初發,花苞初綻的時候,太陽不熱不冷,姜聞音讓人搬了個美人榻放在院子裡,躺在上面曬太陽,臉上還蓋著一本書。
春風微拂,頭頂落下幾瓣杏花。
姜聞音已經換上春衫,鵝黃色上衫襟繡著杏花,下裙是條鬱金裙,裙襬曳地,在陽光的映耀下,閃爍著點點金色的光芒。
腰間掛著香纓和精緻素雅的禁步,繡鞋上綴著兩顆龍眼大的南珠,光澤溫潤細膩。
剛成親那幾日,姜沉羽彷彿永遠不會滿足,拉著她廝混了好些日子,可謂是夜夜笙歌,欲仙欲死。
連日滋潤下,肌膚本就白皙通透的她,氣色變得極好,臉頰紅潤,突然間便多了抹成熟女人的韻味。
姜沉羽回來時,便看到的是這幅美人春睡的景象,腳步微頓,緩步走到她身邊坐下,撐著腦袋靜靜地注視著。
忙碌幾日,倒是冷落了她。
姜聞音這一覺,睡得並不久。
把臉上蓋著的書拿下來,閉眼伸了個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