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她姐姐時,別看她對自己這個姐姐極好,但要是哪裡招她了,準得炸毛,自己都得避讓三分。
可這會兒都這麼逗她了,她竟也不生氣。
姜聞音看了他一眼,一聲不吭地往外走。
姜沉羽好奇她要做什麼,跟著出去,看到她站在廊下朝寒月招手,兩人低聲說了些什麼,期間還往自己這邊看了眼。
寒月點點頭,轉身進了耳房,出來時手裡端著水盆和毛巾等物向他走過來,默默屈膝行了一禮,繞過他進屋打掃屋子。
姜聞音則站在小院裡的花叢邊,摘了幾朵茶花,進屋用青瓷大肚花瓶插好,拿過來放到小房間的桌子上。
寒月做事幹淨利落,小房間很快打掃乾淨。
姜聞音又抱了被褥來在床上鋪好,在寒月的幫助下掛上紗帳,在床頭的位置還掛了個香囊。
小房間裡煥然一新,明亮整潔。
姜沉羽站在門口默默看完全部過程,期間姜聞音進進出出,都當他是空氣。
“房間已經收拾好,您可以去歇息了。”姜聞音露出熱情燦爛的笑容,伸手道:“住店十兩銀子,請先付後住,承蒙惠顧。”
寒月端著抹布和木盆默默離開,在心裡默默同情自家公子。
忙活半天,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。
十兩銀子可是夠普通百姓一家子生活一年了,她也真敢獅子大張口。
姜沉羽垂眸望著自己面前白皙纖瘦的手掌,過了好半天,面無表情地解下腰間的荷包,扔給姜聞音。
“自己取。”
姜聞音笑盈盈地接住荷包,正準備開啟時,卻突然愣了一下,抬頭狐疑道:“這個荷包是我姐姐的,怎麼在你這?”
這個有些舊的荷包是她親手做的,一共兩隻,美人姐姐一隻她一隻,上面用銀色絲線繡了只小肥啾。
荷包上繡鳥的一大把,但像她這樣把鳥繡的圓滾滾的,她還沒見過。
姜沉羽皺了皺眉,隨即很快舒展開。
他不說話,姜聞音又看了眼手裡的荷包,是她給美人姐姐做的那隻沒錯。
“你……偷了我姐姐的荷包?”她小心翼翼地試探。
“……”
姜沉羽抬手捏了捏額心,有些疲倦。
大掌放到她腦袋上,輕輕轉過去面朝門口,然後捏住她削瘦的肩頭,把人往外帶,“用你這顆小腦袋瓜子慢慢想,我先睡會兒。”
這熟稔的動作語氣,和美人姐姐如出一轍。
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?
姜聞音木楞愣地往外走,差點撞到上柱子,還是被衛娘子及時喊住,否則腦門上該要起包了。
“阿瑩,你怎麼走路都在發呆。”衛娘子笑著點點她的額頭,揶揄道:“可是在想那位公子?”
和離之後,衛娘子除了最初幾日的閉門不出外,其他時候都表現地很正常,沒像徐琰和錦娘猜測的,會以淚洗面。
她說的正是姜沉羽,姜聞音把人和陳棠一起領回來時,小院裡的人都是瞧見了的。
姜聞音點點頭,仍舊一副沉思的模樣。
衛娘子一愣,這下認真打量她的神色,“你可是有心事?不妨說給我聽聽,或許能給你出出主意。”
姜聞音就地在迴廊上坐下,趴在欄杆上,嘆口氣問:“衛姐姐,你說有沒有身型聲音甚至是性別都不同的兩個人,其實是一個人的可能?”
衛娘子在她旁邊坐下,語氣溫和,“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?”
姜聞音撐著腦袋,斟酌著開口:“我知道很荒謬,但我總覺得自己認識的兩個人很像,有時候,我常常會覺得他們就是同一個人。”
衛娘子思索片刻,“會不會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