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蹲在牆角曬太陽的小肥啾看見,鳥眼一亮,立即屁顛屁顛地衝過去,蹭蹭姜沉羽的小腿,然後張著翅膀跟在他身後。
一如既往地舔狗。
姜沉羽嗤了一聲,露出嫌棄的表情,但顧忌著它的主人,到底沒有進行驅趕。
院門口的護衛早已聽見動靜,見他走過來,便低頭拱手行禮:“公子。”
等在院子外面的林若扶,因為角度的原因沒看到來人,但聽到護衛的口中稱呼,只來得及看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,便連忙跟著行禮,“妾身林氏,見過公子。”
來鶴壁這麼久,她終於見到公子了。
林若扶強忍住心中激動,揪著帕子,美眸微斂,微微側首,露出白皙皎潔地臉龐,神態溫柔。
她最清楚,自己最吸引人的模樣。
肅陽民風大膽,曾有書生為她寫詩寫詩:淡眉如秋水,玉肌伴清風。
方才護衛替她通傳,卻被公子怒斥,當著護衛的面,她心中只覺難堪與羞憤。
若不是理智告訴她,這裡還有人,不能叫這群護衛看戲,壞了自己在人前的形象,她早已羞愧離去。
隨後屋裡傳來爭執聲,更是叫她駐步。
雖然沒聽清楚內容,但並不重要。
她只知道,姜瑩觸怒了公子,自己的機會來了。
沒有男人喜歡女人跟自己鬧,她父親那麼多妾室,平日裡再怎麼勾心鬥角,在父親面前不都是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。
所以說,長得漂亮又怎樣,沒有腦子那也只是個草包。
察覺到姜沉羽停下,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林若扶按捺住欣喜,面上依舊恬靜溫柔,維持著行禮的動作。
“你父親是何人?”
一聲清冷如玉的聲音響起,林若扶才反應過來,這是在和自己說話。
雖覺得這個問題奇怪,不像是青睞自己的樣子,但她還是輕言細語地回答道:“回公子,家父是肅陽千戶林奉雲。”
姜沉羽沒說什麼,淡淡地收回目光,對旁邊的護衛說:“去告訴徐平那個蠢東西,把人給林奉雲送回去,然後回來領罰。”
蠢貨,竟然什麼都收。
護衛愣了愣,立即應下:“是。”
“公子!”
林若扶猛地抬頭,看向姜沉羽,不可置信地問:“您要將我送回肅陽?”
姜沉羽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,沒有解釋徐平鬧的烏龍,只是漠然道:“告訴你父親,沒有下次。”
他要的,只是效忠自己的人。
“可是我哪裡惹了公子不快?”林若扶緊緊握拳,掌心被指甲幾乎掐出血來,她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地問。
她到鶴壁已經有兩個月,公子從來沒有要送走自己的意思,為何今日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?
想到方才屋裡的爭執聲,她咬唇問道:“可是姜妹妹不喜歡我?”
除了姜瑩外,她想不到理由。
聽她提起姜聞音,姜沉羽才正眼看她,卻只是冷冷道:“妹妹也是你配喊的?”
他近乎厭惡的語氣,令林若扶臉色一白,頓時如墜冰窖,一陣寒風吹來,像是穿透了她的皮肉,一下一下地往她心上割。
“姜姑娘定是對我有誤會,公子請聽我解釋。”她急切地說:“小柔她事先並不知那碗銀耳羹是姜姑娘的,並非故意拿走,況且那位寒月姑娘也親自到宣儀閣,將那碗銀耳羹當我面倒掉,還請公子明察。”
一定是姜瑩跟公子告狀了。
剛才的爭執聲,應該就是姜瑩在逼公子送走自己,可笑自己竟然以為她是個蠢貨。
倒不想,公子竟偏就吃這一套。
林若扶咬牙,拉著侍女跪下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