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豎著耳朵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,可惜什麼也沒聽到,反倒是後半夜外面突然下起雨來,還伴隨著雷鳴閃電。
這場秋雨,陸陸續續下了七八天。
或許是因此,之後的晚上姜沉羽沒再來過。
直到八月底,天才開始放晴。
碧空萬里,天高雲淡,在屋裡悶得快長黴的姜聞音終於有時間到長華殿前面的園子走動,本來是想帶小肥啾和錦孃的小狗出來放風的,沒想到去的時候園子裡已經有人在。
是幾個年輕的女子,正在這裡放風箏。
“張姐姐,你再跑快點,讓風箏再飛得高一點!”有個穿著鵝黃裙衫的少女朝遠處揮手,笑容清脆悅耳。
整個園子,都充斥著少女們的歡聲笑語。
姜聞音停住腳步,問旁邊的寒月,“沒記錯的話,她們應該不是宮裡的人?”
她雖然很好與趙貞的妃嬪公主打交道,但是對每個人都有點印象,所以不曾記得在哪裡見過這群少女。
寒月看了眼遠處那群玩得開心的少女們,搖了搖頭道:“我去問問。”
姜聞音嗯了一聲。
這宮裡是她在管,如今莫名其妙地多了群少女,還是得問清楚來由。
寒月上去和那群少女說了幾句話,那群少女很快便發現了姜聞音,然後把風箏交給自己的侍女,提著裙子快步走過來行禮,“拜見王妃娘娘。”
姜聞音也不為難她們,很快叫起。
眾人起身後,那個穿著鵝黃色裙衫的少女目光大膽地看向姜聞音,然後露出笑容道:“王妃娘娘可還記得我,我是吏部侍郎之女徐瑾玉,我表姐是王妃的嫂子,我們以前見過面的。”
姜聞音愣怔了一下,很久之後才從原主的記憶裡扒拉出徐瑾玉這個人。
因為姻親的緣故,原主和徐瑾玉來往還是比較密切的,兩人可以稱得上是閨中密友。
當然這只是原主單方面以為,但在姜聞音看來,這個叫徐瑾玉的小姑娘有點蔫壞兒,和原主一起玩兒時,經常暗暗慫恿原主做一些壞事。
比如針對姐姐姜沉羽,欺負其他小姑娘。
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但姜聞音實在難以對徐瑾玉喜歡起來。
是以,對於徐瑾玉的驚喜熱情,她只是略顯疏離的笑道:“當然記得。”
徐瑾玉愣了一下,似乎沒想到她會是這幅反應,熱情的笑容險些沒有維持住。
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,調整好表情,“阿瑩,你回長安怎麼也不和我聯絡,這兩年我一直掛念著你,還讓人往南疆寄過幾次信,可都石沉大海,如今你見到你平安歸來,我終於放心了。”
姜聞音沒有跟她敘舊的意思,便道:“南疆地廣,聯絡不上也正常。”
徐瑾玉笑了笑,露出好奇的表情,“聽說你是很豫王殿下在鶴壁成的親,你快與我講講,這中間都發生了些什麼,感覺那些故事定然跌宕起伏,可歌可泣。”
她看起來天真爛漫,很嚮往的模樣。
周圍的少女們都豎起了耳朵,顯然她們也很感興趣,畢竟一個是流落在外多年的皇子,一個是被流放到南疆的罪臣之女,竟然成了夫妻,還打回長安即將成為大周之主。
這樣的故事,是她們最喜歡的型別。
姜聞音柳眉輕挑,沒有回答她們所好奇的問題,而是問徐瑾玉:“你們何時入的宮,我怎麼不知?”
徐瑾玉笑容微滯,“阿瑩你不想見到我嗎?”
姜聞音把玩著手中團扇,“你多慮了。”
在她不沒主動報出身份之前,自己壓根不記得有這號人,而且也不是原主,自然也不存在著想不想見。
徐瑾玉抿了抿唇,看起來有些低落,“阿瑩,你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