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下棋是為了打發時間,可跟你下棋,完全是找罪受。”
誰要跟變態下棋呀,除非是受虐狂。
姜沉羽撐著腦袋,歪頭商量道:“不如給你三次悔棋的機會?”
姜聞音伸出一隻巴掌,“五次!”
姜沉羽斜睨她一眼,頷首應下。
姜聞音杏眸微轉,託著下巴提議:“只下棋不好玩,不如我們下點賭注?”
趁著這次可以悔棋五次,不如趁機血虐回來,以報當初被虐菜的舊仇。
姜沉羽抬手做出請便動作,饒有興致地問:“什麼賭注?”
姜聞音看看他,從旁邊的暗格裡翻出筆墨,不懷好意的笑道:“誰輸了就在腦門上畫烏龜怎麼樣?”
姜沉羽望著她,那雙沉靜黑亮地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,意味深長道:“你確定?”
每當他露出這個表情,總會有人倒黴。
姜聞音猶豫片刻,伸出一根手指:“一局定勝負,不許反悔。”
他腦袋聰明,只要玩一遍就能上手,若是三局兩勝,後面兩局哪怕自己能悔棋,獲勝的希望也很渺茫。
姜沉羽:“好。”
把小璣上的東西都撤走,姜聞音從暗格裡掏出棋盤,搶先拿了黑色棋子。
姜沉羽並不計較,抬手請她先走,然後不慌不忙的執一枚白棋,放到黑棋旁邊。
他們玩的依舊是五子棋,這是姜聞音玩地最好的棋了,因為賭注侮辱性極大,她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力,聚精會神地盯著棋局,姜沉羽每走一步她都要思考很久,才謹慎地放下自己的棋子。
姜沉羽也不催她,耐心地等著。
以至於一局簡單的五子棋,兩人足足下了半個時辰,最後棋子全部下完,也沒能分出個勝負來。
“再來。”姜聞音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棋局,神情掙扎,咬牙說出這兩個字。
她此刻棋癮上來,雖然害怕輸了被畫王八,但又忍不住想玩。
和錦娘她們玩兒,因為贏得太輕鬆,沒有什麼挑戰性,導致她都提不起興趣。
和姜沉羽倒是有興致玩,但就是容易被單方面摁在地上摩擦,太傷自信心。
姜沉羽似笑非笑道:“樂意奉陪。”
於是又下了一局,這次倒沒用上半個時辰,因為姜聞音還沒反應過來,姜沉羽就已經莫名其妙贏了。
“……”
姜聞音盯著面前的棋局,動也不動。
姜沉羽傾身,“傻了?”
姜聞音抬頭,一句話也不說。就那樣眼巴巴地望著他。
“願賭服輸。”姜沉羽挽起衣袖,用清水研墨,然後用毛筆蘸了墨水,語氣慢悠悠,“閉上眼睛。”
姜聞音有些鬱悶,但明白願賭服輸的道理,心一橫把眼睛閉上。
不過是畫只王八而已,才不丟人。
雙眼看不見後,對外界的感官會更加敏銳,姜聞音能感覺到,微涼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輕輕摩挲著,然後對面的人緩緩靠近……
額頭被冰涼的東西碰了一下,應該是蘸墨後的毛筆。
她抿了抿唇,催促道:“畫快點。”
姜沉羽笑了一聲,悠悠道:“別急。”
毛筆在她額頭上慢慢地移動,除了偶爾停下來蘸墨,大多時候都在認真描繪。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還沒有畫完。
姜聞音忍不住說:“畫只王八而已,用得著這樣仔細嗎?”
他不會是拿自己額頭做畫布,真要畫只活靈活現的王八吧。
要他真這樣做了,就去打光棍吧!
姜聞音有些生氣地想。
隨著時間流逝,她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