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姐姐的手進了房間。
進屋後她往床上一趴,舒服地喟嘆一聲,想起剛才的衛娘子,便隨口問了句:“姐姐,你有沒有覺得我和衛娘子長得有些相似?”
屋子裡很安靜,沒有人回應。
姜聞音等了許久,沒聽到身後的動靜,不由扭頭奇怪地看過去。
她看到,自家美人姐姐立在屋子中央,蒼白的臉色藏在陰影裡,表情晦暗不明。
姜聞音愣了一下,從床上爬起來,“姐姐你怎麼傻乎乎地站在那?”
姜沉羽猛地回神,表情古怪道:“你們一點也不像。”
姜聞音愣愣地哦了一聲,“不像就不像吧。”
搞不懂美人姐姐為什麼反應這麼大,她難道還能因為和衛娘子長得像,就再認個姐姐?
姜沉羽看了她一眼,轉身往外走,“我有些不舒服,晚飯不必等我。”
姜聞音眨眨眼睛,大聲地喊道:“姐姐哪裡不舒服,是不是肚子疼?”
算算日子,這幾天應該是美人姐姐的生理期。
姜沉羽腳步微頓,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外走。
姜聞音還未來得及再問,就見他已經推門出去,裙角消失在門口。
美人姐姐難道是把月事沾裙子上了,否則幹嘛這麼火急火燎?
她皺眉想了想,出門讓寒月去廚房煮了罐紅糖水,等到吃過晚飯,親自把月事帶和紅糖水送到姜沉羽的屋子裡。
不曾想,一進屋就看到自家美人姐姐閉著眼睛躺在床上,冷汗涔涔,臉色十分蒼白。
姜聞音大驚失色,快走走到床邊,“姐姐,你是不是又犯病了?”
姜沉羽睜開眼睛,嗯了一聲。
姜聞音用帕子擦了擦他額頭的冷汗,又拉過被子給他蓋上,“好端端的,怎麼又犯病了?”
偏生這病還古怪得很,沒有藥物可治,每次都要美人姐姐硬生生地扛過去。
她想象不到刮骨之痛的感覺,但每次見美人姐姐脖子上青筋暴起,被冷汗浸溼的模樣,就知道那定然十分痛,否則以美人姐姐的性格,根本不會表現出來。
姜沉羽的眸子漆黑明亮,靜靜地看著她,突然虛弱地笑了一聲,“當初要你走,你沒有走,現在想走也沒機會了。”
這番突兀的話,令姜聞音傻傻地啊了一聲。
她狐疑地看了姜沉羽一眼,“從傍晚起,姐姐就變得十分奇怪,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姜沉羽疲倦地閉上眼睛,“沒什麼。”
姜聞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,像是面對一個陰晴不定的小孩子,只能報以包容的態度。
她撐著腦袋靠在床邊,絮絮叨叨道:“姐姐是不是來月事了,你現在不能動,要我幫你換月事帶嗎?雖然有點難為情,但我們是姐妹,克服一下就好了……”
姜沉羽:“……閉嘴,我沒有。”
姜聞音閉上嘴巴,拿著帕子時不時地給他擦擦汗,又從廚房裡要了碗粥,強硬地扶他起來餵食。
她已經很有照顧病號的經驗了,知道自家美人姐姐不喜歡別人碰他,所以沒叫人進來幫忙,自己一個人盡心盡力地照顧了一夜。
姜家的孩子都有這樣的一塊玉佩,原主也不例外,但她的玉佩是隻兔子造型,對應自己的生肖。只不過上面的落款是姜堰澄。
只是原主的玉佩,早已在抄家時遺失了。
衛娘子的玉佩則是隻憨態可掬的小牛,正好是美人姐姐的生肖,加上和自己容貌相似,玉佩應該不是流落到她手中,而是的確如她所說,是她父親贈給她的生辰禮物。
而且,姜家四姑娘的生母確實姓衛。
據原主所知,那位衛姨娘出身書香門第,父親是個御史,因為性情耿直,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