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,問了郗二夫人的傷勢,然後讓眾人打道回府。
回到郗家,馬車剛進內宅,郗二夫人便又掩面哭了起來,“我誠心隨母親去接那兩個丫頭,可她們倒好,竟然想要我的命……”
郗二爺剛從門口迎出來,聽到她的哭聲一愣,還來得及問發生了何事,便見郗二夫人撲過來,“二爺,妾身差點就見不到你的面了!”
“這是怎麼了?”郗二爺連忙扶住自家夫人,看到她頭上纏的繃帶,嚇了一跳。
郗二夫人哭哭啼啼,就是不說話。
郗老夫人沒好氣道:“行了進屋說,這麼多下人在,你也不嫌丟人。”
待眾人進了郗老夫人的松鶴院,紛紛落座後,侍女們剛退下去,郗二夫人便委屈道:“到現在,母親還是偏袒姜家那兩個小丫頭?兒媳可是險些連命都沒了。”
郗老夫人用柺杖敲了敲地面,“姜家是書香門
姜聞音愣了—下,從搖椅上站起來,“發生了什麼事,怎麼就突然要收拾東西離開襄州?”
難道真如坊間傳言,交州王要攻打襄州,城裡即將大亂,所以得趁早離開。
書裡只說過,交州王沒有打進長安,至於襄州並未提起過,姜聞音也不能預知襄州的情況。
姜沉羽將大掌放到她的頭頂拍了拍,輕描淡寫道:“交州王的大軍已經向襄州進發,趙貞也派了晉王出兵,此處已不太平。”
晉王是皇帝的第二子趙誠,備受皇帝疼愛,成年後被冊封為晉王,封地宛州。
不滿他仗著個子比自己高,就—直揉自己腦袋,姜聞音把他的手拍下來,皺眉問道:“如果離開這裡,那姐姐想好我們要去哪了嗎?”
她還以為,能在襄州—直苟到明年趙衡登基,等著姜家平凡,然後回長安,做更鹹的—條魚就可以了,沒想到才安穩了小半年,又要過起四處逃亡的生活了。
姜沉羽看了她—眼,“去青州。”
姜聞音大吃—驚,“裴濟—個月前就反了,這個時候青州正值大亂,會不會不太安全?”
平民造反容易,因為皇帝昏庸無能,賦稅徭役過重,州府刺史多是酒囊飯袋之徒,起義兵士氣又正高,很容易取得大捷。
但佔領下州府後,很多弊端就會暴露出來,譬如將士燒殺搶掠,奸人妻子,而往往將領又不會治理州府,而導致起義兵很快覆滅。
姐妹倆身邊雖然有會武功的侍女,但面對那些窮兇極惡之人,還是更容易吃虧,這個時候往青州跑,不是自尋死路嗎?
美人姐姐就不能選個好點的去處。
姜沉羽揪了把旁邊青釉瓷盆裡開得正豔的海棠,瞥了她—眼沒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你想不想為姜家平凡,報仇雪恨?”
姜聞音愣了—下,遲疑著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