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再多,也經不起姐姐你霍霍。
姜聞音幫寒月把飯菜從食盒裡拿出來,擺放在桌上,端出那壺紅糖水倒了兩碗,招呼她道:“別玩了,快來吃飯。”
寒月和錦娘不跟她們一起吃,擺好飯菜好就自覺地出去了,屋裡只剩下姐妹倆。
姜沉羽捻了捻手裡的花瓣,嫌棄地扔到地上,用姜聞音放在小璣上的帕子擦乾淨,慢條斯理地走過來,坐到飯桌前。
姜聞音把紅糖水遞給他,自己也拿了一碗喝。
這東西來不來月事都能喝,裡面放了生薑,用來驅寒也不錯,她還給寒月她們留了很多。
姜沉羽喝了一口,擰眉看著碗裡黑漆漆、味道甜膩辛辣的紅糖水,嫌棄道:“這是什麼東西,味道怎麼如此怪異?”
姜聞音回答道:“生薑紅糖水啊,我怕姐姐剛才回來著了涼,晚上肚子疼,特意給姐姐煮的。”
“……”
姜沉羽沉思片刻,終於弄明白,原來這玩意兒是治月事疼的,可她又沒真來月事。
見她又不喝了,姜聞音催促道:“姐姐快喝,涼了就沒用了。”
姜沉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端起碗一飲而盡。
大概是昨夜在雪地裡吹風了,姜聞音醒來的時候,覺得腦袋昏沉沉的,她抬手放到額頭上,才發覺自己好像發燒了。
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,她咳嗽兩聲,把衣服拉到被窩裡暖熱,然後穿上下地,想讓寒月去給自己請個郎中,抓點藥回來吃。
沒想到,推開門看到的不是寒月,而是披散著長髮,孤零零地站在紅梅樹下的美人姐姐。
她沒穿斗篷,靜靜地看了會兒這樹梅花,然後抬手咔嚓一聲,把開的最豔的那枝梅花摘了下來。不是那種很細的枝丫,是足足有手腕粗、有一人高的一枝梅花,就那樣被美人姐姐給霍霍了!
姜聞音心疼極了,咳嗽一聲道:“姐姐,這花開的好好的,你為什麼要把它折了?”
聽到她的聲音,姜沉羽拖著那枝梅花走上臺階,眉梢輕挑道:“給你插屋裡。”
插……插屋裡?
看著這麼大的一枝梅花,姜聞音一眼難盡地看著她,想要從她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。
但很顯然沒有找到,美人姐姐她是認真的!
姜聞音扶額,有氣無力道:“姐姐先放在那裡,待會兒讓寒月看看,能不能放到我屋裡那個青瓷纏枝缸裡。”
姜沉羽把那枝梅花扔地上,見她臉蛋紅得不正常,嘴唇發白起皮,還時不時地咳嗽一聲,抬手放到她額頭上,蹙眉道:“你發燒了”
姜聞音扶著門框點頭,聲音低啞道:“好像是昨晚吹風了,腦袋有些暈乎乎的。”
姜沉羽握住她的手腕,拉著人進屋,冷聲道:“發燒了還出來,想要燒成個傻子?”
姜聞音被她摁回床上,沮喪道:“我本來就難受,姐姐你別咒我了。”
姜沉羽頓了頓,拉過被子給她蓋上,把被子角掖得嚴嚴實實,只露出了她的腦袋在外面,“躺好不許動,我去讓徐琰給你請個郎中回來。”
姜聞音:“知道啦,姐姐大人。”
得知她生病的訊息,寒月把早飯端進屋,用熱水擰乾淨帕子,想要給她擦臉。
姜沉羽面無表情地伸手,“我來。”
寒月愣了一下,把帕子遞給她,又看看乖巧地躺在床上的姜聞音,識趣地帶上門出去了。
斜睨了姜聞音一眼,姜沉羽拿著帕子蓋到她臉上,用力地搓了兩下。
姜聞音嘶了一聲,吸了口氣道:“姐姐你輕點,我臉皮都要被你搓下來了。”
姜沉羽動作暫停,說了句麻煩,力氣放輕柔了許多,俯身捏著她的臉蛋,一點一點地擦乾淨,又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