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滿身血淋淋的紫痕。到最後她被直接扔到院外,貴人折磨夠了,不要她了,換個機靈的宮女來。
洛漁被人像垃圾一樣收走,所有人都覺得她必死無疑,拖回去後直接扔到牆角,就等著她嚥氣。洛漁沒死,她躺在牆角,拼著最後一點力氣,吞下了水珠。
苟延殘喘的,無水無藥無飯,靠著水珠,她縮在牆角生生捱過了五天。
那五天是如何度過的洛漁不想再經歷,她只知道從那以後她要出宮的心更強烈了。小宮女誰都能欺負,在宮外至少不會不被當人看待。
等她從痛苦的回憶中掙扎著睜開眼睛,她看到了一張笑得甜美的小臉。
“你醒啦?手不要亂動哦,再掛吊瓶呢!”
洛漁轉過頭,這是她的房間,她躺在自己床上,只是邊上有個架子,上面掛著已經打了一半的吊瓶。
“你發燒了,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,等打完吊瓶,可以吃點東西。”
那個女人像是知道洛漁想說什麼,主動跟她說起來,還順便給她頭下面塞了個枕頭,讓她能半靠著坐起。
“謝謝。”
洛漁還有些茫然,大致情況倒也清楚了。昨晚的事她沒有忘記,那些驚嚇已經遠離她了。
正想著,門被人推開,洛漁抬頭看過去,正要張嘴,坐在一旁的女人便站了起來,歡喜的喊了一聲。
“宮先生,哎呀,你怎麼自己端進來了,我來吧。”
女人很熟練的想要接過宮滄溟手裡的托盤,只是手還沒伸過去,宮滄溟就挪開了。
“你出去吧!”
宮滄溟看著靠坐在床上,長髮柔順臉色蒼白的洛漁。
也不知怎的,洛漁想到了昨晚,她直接靠進宮先生懷裡的情形。這會回想起來,她的臉隱約燒熱,恨不得回到昨晚,把自己大膽的舉動拉回來。
昨晚她怎麼睡的?她怎麼爬上床的?她好像一直挺暖和的,就連鼻息間都縈繞著冷松香的味道。
“宮先生,我來好了,您一整晚沒好好休息,這裡我看著這位小姐就可以。”
那女人還想去接,洛漁又忍不住抬頭看了眼。只見宮滄溟垂眸看著那個女人,冷聲問道:“你聽不懂嗎?”
洛漁抿唇,看著那個女人噤聲走出去,她又有點高興了。
當宮先生端著托盤一步步走過來,洛漁放在被子裡的手捏著被單,捏得很用力。
等宮先生坐下,洛漁抬起頭,看著宮先生。
“溟哥,我,我又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確實是麻煩,如果不是她,也不會發生這種大半夜的還需要他們趕過來救人的事。
宮滄溟不說話,只是把托盤放到一旁,他端起粥。那是一碗簡單的青菜瘦肉粥,青菜切得稀碎,一片大一片小,瘦肉也切得糟亂,還有一大塊臥在粥裡。好在粥煮開了花,聞著香味還不錯。
他白皙的手捏著淺碧色的勺子,攪拌了下,將那塊大的瘦肉壓下去,只舀起上面看起來挺好的粥。
“溟哥,要不我自己來?”
洛漁有點緊張的說道,看這架勢,是準備喂她吃,洛漁從來沒被人這麼照顧過。再加上門是開著的,那個女人時不時在門口晃下往裡看,她渾身都不自在。
宮滄溟還是沒說話,只是將勺子送到洛漁唇邊,幾乎是下意識的,她張開嘴,嚥下第一口。
“很好。”宮滄溟低聲說道,像哄孩子似的。洛漁驀然想到昨晚,宮先生在電話裡跟自己說,乖,別害怕,捂著耳朵,那語氣和現在一模一樣。
她渾身發軟,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原因,反正她耳根子軟,全身上下都軟了。
宮滄溟一口一口喂,洛漁一口一口吃著。兩人都沒在說話,甚至洛漁吃得很機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