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!”
賀淮南聽得窩火,還來不及出言罵蘇筠,卻見段怡已經到了跟前。
她大驚失色,手中的長鞭直接朝著段怡的面門甩去。
段怡瞧著,嘲諷地笑了出聲。
“當初在蘇州,我是客人,不想給崔子更添麻煩,便沒有追究你。該不會那一次,給你了信心,以為你同我,是同一水準的人吧?”
段怡說著,這回可沒有再用手去抓鞭子,而是長槍一抖,直接朝著賀淮南的長鞭挑去。
賀淮南卻是手腕一揮,就地一滾,堪堪的躲避了過去,“若不是你!崔子更一定會娶我,我阿爹也不會死,我更是不會落到如此的田地。”
“段怡,你上一回留有餘力,可我賀淮南,亦不是昔日吳下阿蒙。”
“今日,我便要殺了你,奪你襄陽,再去殺了崔子更,為我阿爹報仇。”
段怡聞言,哈哈笑了起來,“大白天的,太陽怪曬人的,你咋就做起夢來了!”
“要不我也勉強做個夢?我要到你阿爹的棺材板板上洗腳,讓你做洗腳婢?”
賀淮南聽著,肝膽欲裂。
她長鞭一甩,朝著段怡再度攻去,待段怡正準備接招的時候,她卻是又滾了一回,從靴子裡抽出了一把匕首,一把架在了祈郎中的脖子上。
“段怡,蘇筠,你們若是不住手,我就殺了這老東西。”
段怡嘆了一口氣,“不是早同你說了麼?叫你直接走最後一步,拿先生來威脅我。你偏生不聽,白費了那麼多功夫……看看看看!”
段怡說著,指向了祈郎中,“看看如何?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,到了你還不是按照我說的,把刀架在了我師父的脖子上,拿著他的命來威脅我?”
賀淮南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,像是有人在她的耳邊,捅了馬蜂窩似的。
她抓狂地跺了跺腳,險些被段怡逼瘋了去。
“天下怎麼有你這種人!你你你……”
段怡搖了搖頭,痛心疾首的看向了賀淮南,“不要結巴!把舌頭捋直了說話,不然的話,你作為人,比豬唯一勝出的地方,就要沒有了!”
賀淮南深吸了一口氣,大叫出聲,“你們再動一下,我就殺了老東西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,那頭的蘇筠便收了長槍。
他擦了擦臉上的血,笑眯眯地走了過來,“我不動手了啊!”
他走一步,那群淮南軍的殘部,便嚇得往後退三步,先前那聲勢浩大的包圍圈,如今一半被蘇筠殺了個乾淨,躺在了地上。
另外一半,則是嚇得縮了回去,紛紛躲在了賀淮南的身後。
你還動什麼手?都死光了你動什麼手!
斬草除根
賀淮南臉色慘白一片,她朝著段怡看去。
都是女將軍,從前她沒有少聽人拿段怡同她作比,那時候她嗤之以鼻,她的父親沒有兒子,她就是淮南道第一人,而段怡呢?不過是外孫女罷了。
在蘇州初見之時,她更加覺得,她同段怡,那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可崔子更因為她傷了段怡,便視她為敵。
她出了蘇州,方才發現自己中了毒,身上發癢,生出毒瘡來。待回了淮南,那群吃絕戶的叔伯親戚們,又在城中設伏,她同父親雖然贏了,可到底是元氣大傷。
再後來,那姓崔的奪命閻王,毒害她還不夠,竟是領軍殺將過來。
不過短短數月,這天地好似倒了個個兒。
她領著護著她逃出來的淮南軍殘部,四處躲躲藏藏。先前還有百餘人,可這一路走,一路有人逃散,待到如今,只剩三十餘人了。
可段怡呢?
她之前以為自己嫉恨段怡做了一道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