機會,那槍頭宛若雨點一般,毫不留情的對著趙準之戳了起來,趙準之大駭,在地上翻滾起來。
“倒是沒有想到,我年幼的時候沒有玩上滾鐵環,現在倒是玩上了,你滾得快些!”
趙準之聽著段怡的話,那是滾也不是,不滾也不是,氣不打一處來。
再說那曹奔從呆愣中回過神來,一把捂住了亮閃閃的光頭,也不同徐易打了,他眼淚汪汪地看了一眼段怡,又看了看徐易,穿過人山人海,將他那頭盔找了回來,小心翼翼的戴了上去。
段怡打趙準之打得暢快,見他回來,抬頭一看,更是哈哈大笑起來。
趙準之見她手慢了些,牟準了機會一躍而起,終於再次雙腳著地,他扭頭一看,卻是明白段怡為何笑得直不起腰了。
那曹奔戴了頭盔,竟是奇異的生出了鬢角,露出了髮梢!
“你這個光明頂,好生虛偽,竟是在頭盔裡粘了頭髮!”段怡驚撥出聲,曹奔宛若中槍,就差沒有吐出血來。
拿著大刀的徐易這才回過神來,他看了看羞憤欲死的曹奔,又看了看像是陀螺一般的趙準之,忍不住勸解出聲。
“那啥,你們不用放在心上。段三就是這鬼德性,禿頭算什麼?我還被她扒了衣衫,幾萬劍南軍拿著火把照我,笑我!”
曹奔縮著脖子,無語的看向了徐易。
一點都沒有被安慰道,也更加不想知道你被扒光的糗事好嗎?
趙準之聽著,心有慼慼,這就是做段怡敵人的下場麼?
他想著之前段怡那令人發毛的眼神,又瞥了瞥自己因為在地上翻滾有些鬆垮的甲衣……
靠!該不會接下來,要將他扒光了在地上滾鐵環吧!
趙準之被自己腦海中的畫面嚇到了,他雙鐧一舉,朝著段怡問道,“你肯定能打敗鄧州軍麼?”
段怡點了點頭,認真說道:“你領著唐州軍倒戈,就一定能。”
趙準之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,奇怪的鼻頭一酸。
雖然明知道此人嘴上功夫厲害,指不定就是隨口哄人,可他還是莫名的覺得,自己如同段怡所言,是這戰局的關鍵,是被看重的人。
這些日子,他自己都沒有把自己當人。
趙準之想著,朝著那鄧州刺史李濟看去。
只見李濟伸手一拽,拽了一個小兵,擋住了城樓上射來的長箭。
那城樓之上射箭的姑娘,穿著一身紅色戎裝,無比堅毅。
趙準之深吸了一口氣,扭過頭來,對著段怡說道,“好!”
主公段怡
趙準之縱身一躍,跳上了馬背,他氣沉丹田,用了十成內勁,朗聲道,“唐州軍的兄弟,可願同我一道轉投段怡?”
他說著,眼眶一紅,冷靜地說道,“丁一。”
這兩個字一出,那正在同竟陵軍酣戰的唐州軍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有一些聽令調轉了槍頭,還有一些,卻是罵出了聲響,繼續朝著竟陵軍攻去。
一時之間,戰局愈發的混亂了起來。
趙準之抿了抿嘴唇,跳了下來,“便是我們不倒戈,你們也要贏了。這筆買賣,是你虧了。”
段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,“知曉就好!日後還不好好給我賣命,把我虧的賺回來?”
趙準之猛的抬頭,看向了段怡。
剛才那個器重的眼神呢?你能再使出來一遍麼?
段怡看出了他的想法,伸出手來,拍了拍趙準之的肩膀,“這玉佩還在銀樓裡的時候,那要放在綢緞上,用光亮照著,誇他是罕見的美玉。”
“買回家之後呢?那同路邊的石頭撿回來鑿個孔,穿個絛子後的作用一樣,都是用來壓裙角的。”
段怡說著,看了看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