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,卻是被賈參軍給拽住了,“我說小王爺,你走了誰搬屍體?唉,多好的甕中捉鱉,白叫嚴右軍那傢伙威風凜凜的大勝回城。”
“咱們就在這裡搬屍體,深藏功與名。段三坑我!”
蘇筠一聽,踹了他一腳,“段三做事,自有段三的道理,咱們這種武夫,聽令行事就好了。老賈,當初在青城山,你可是同我一起發過誓的。”
賈參軍摘了地上的一根草,塞進了嘴中,“我沒忘哩。臭小子快點幹活,省得一落雨,血水橫流髒了咱們的河。”
蘇筠一手提起一個黑衣人,“老賈,為啥咱們不留幾個活得,問問他們到底是個什麼來頭?”
賈參軍嚼了嚼草根子,眼睛瞥了瞥坐在青石上的顧從戎,壓低了聲音,他說話的時候,總是有一股子漫不經心的腔調。
“武功路數一看便知,宮中出來的,不是三皇子的人,便是五皇子的。問清楚了又如何?去把罪魁禍首殺了麼?使公不願意撕破臉……你若不信,等進城之後再瞧。”
“那群厚臉皮子的人,昨夜才來行刺,今日他還敢登門提親,要同咱們劍南聯姻呢!”
賈參軍說著,重重地拍了拍蘇筠的肩膀,語重心長的說道,“小兔崽子,這大人的世界,遠比你想的無恥多了。”
他說著,扛起了一具屍體,叼著草往一旁的大坑中扔去。
這廂段怡策馬飛奔,先去那墳山之上換了衣衫,然後方才大搖大擺的回了那青雲巷。
日上三竿,那段家門口的門房,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前伸著胳膊腿兒,一見段怡回來,忙躬著身子過來牽了馬,“三姑娘一大早去跑馬,倒是錯過了府上的大喜事了!”
“老夫人叮囑了,叫三姑娘一回來,便直接過去呢!”
段怡心中大定,忍不住給知路豎起了個大拇指。
她這睜眼說瞎話應對的本事,半點沒有退。她可不就是大清早勁多了沒處使兒,出去跑馬去了。
“什麼大喜事?”
門房滿臉洋溢著喜悅,“咱們家大姑娘,同三皇子殿下定親了。”
閒人吃雞
段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昨兒個她不是出去打了一仗,而是上了天吧!
要不然的話,怎麼會一日猶如一年!
青雲山頂,段好說的大姐姐同東宮的愛恨情仇尚在耳邊,眨眼間段嫻就成了未來三皇子妃了?
段文昌同盧氏,當真是不講文德。
陳銘尚未得道,他們就將段嫻打包塞過去,想要一併昇天了。
她想著,心中有些唏噓不已,忍不住加快了腳步。秋風吹過,將她身上的血腥味兒,沖淡了不少。剛到二門口,便瞧見了提著花籃,在那裡扯著花瓣兒的知路。
“你在這裡扯花瓣做甚?都快掐出汁兒來了,手指金黃金黃的,像炸過的蘭花根似的。”
知路聞言低頭一瞧,見自己的手果然像個滷雞爪子,跺了跺腳。
她四下裡看了看,壓低了聲音,“我在這裡等姑娘呢!這不光禿禿的站著,像個瓜娃子,就想著等著也是等著,揪些菊花瓣兒給姑娘做浴湯用的。”
段怡驚歎過後,已經是淡定下來。
段嫻雖然是她一父所出的長姐,不過滿打滿算兩人識得也不過是三四日光景罷了。
瞧府上恨不得張燈結綵的勁勁兒,於她而言,這應當是個喜事。
“哪兒有人用菊花做浴湯的?不知道的還當你想把姑娘我送走,若是泡得也你這般黃澄澄的,那前來弔唁的人,還不驚歎一句,這如今的女屍時興用醃製煙燻?”
知路一囧,恨不得將這一籃子菊花瓣兒立即埋了,可看了看,到底沒捨得,“夏天吃了祈先生種的瓜,這個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