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費勁的給先生錘個大墓出來。”
祈先生半點不惱,見那桌上油紙包裡的麻辣牛肉,頓時眼睛一亮,不客氣的坐了下來。
那邊蘇筠已經擠了進來,瞧著段怡包了一身布條兒,驚撥出聲,“太厲害了!不愧是段三!一會兒我也要知路姐姐,給我包上一包!”
顧明睿頭一回經歷這等陣仗,艱難的張大了嘴,段怡就是這樣治軍的麼?
段怡卻是不察,嘿嘿一笑,炫耀般地擼起了自己的衣袖,“這才哪裡到哪裡!我覺得能在上頭寫字!把要罵對方的話,全寫上去,到時候那敵將不管往哪裡看,都要遭受重擊!”
蘇筠眼珠子咕嚕嚕一轉,“那個鄭鐸,不是寫話本子的,還頗有名氣麼?聽程穹說,十個男子有九個愛看,咱們不若把他的話本子抄上去!”
蘇筠這話一出,祈郎中同程穹瞬間大驚失色,齊刷刷道,“萬萬不可!”
尤其是那程穹,想想那場景,險些暈厥過去!
他家主公身上寫著那見不得人的話本故事,上戰場打仗!丟臉不提,他簡直可以用腳趾摳出一條地道,直通京都的皇宮內院去!
讓他死一死可不可以!
蘇筠一頭霧水,還沒有問為何,便被程穹一頓搶白!
“如今並非玩笑之時。襄陽危機已解,那沈青安已經伏誅。內奸以除,可是外賊尚在。北蠻猶如鬣狗,進了京都,又豈是一時半會兒捨得走的。”
“如今咱們趕去京都,尚來得及三軍合力,驅除敵賊!我中原土地,豈是那些狗賊能夠染指的!而且……”
程穹說著,看向了顧明睿,卻是眼尖地瞧見了段怡手中握著的陌生虎符。
他瞳孔猛地一縮,瞬間想明白了發生了何事。
程穹強壓下了心中喜悅,建言道,“京都意義非凡,咱們能夠登上那城樓一回,便能登上 崔子更的信
段怡聽著,又舀了一碗小米粥,咕嚕嚕的一下子喝了個乾淨。
祈郎中忍痛將最後一片麻辣牛肉放進了段怡的碗中,朝著程穹擠眉弄眼起來。
“過了啊!過了啊!鄭鐸正經文豪,咱們將他的錦繡文章,寫在繃帶上,難免顯得有些粗魯無禮。”
“小王爺年紀小,懂什麼?你這般慷慨激昂的轉移話題,倒讓人忍不住心生想法,誤解其中有什麼齷齪事。”
祈郎中說著,摸了摸自己的鬍子。
那邊程穹漲紅了臉,忍不住猛得咳嗽了起來。
他說不出話來,倒是蘇筠說出了他的心聲,“什麼顯得粗魯無禮?老郎中你何時有過禮?咱還在乎這個?”
就在程穹忍不住啪啪啪的鼓掌時,又聽到蘇筠不解地看向了他,“你莫不是這麼快就忘記,當時崔二哥同段三是怎麼把你打趴下了的?他能把北蠻人留著過夜?”
“若是京都還有狗要打,昨夜咱們幹嘛還進襄陽城?早就夜襲京都,在那皇宮內院裡用朝食了。你也是讀過書的人,怎麼還往人家心窩子上捅刀子呢?”
蘇筠說著,咬牙切齒起來,“要不是沈青安那個狗賊,要打襄陽。唉,這會兒段三都在國庫裡數錢了!沒瞧見她都難過得只能喝粥,桌上的饃饃都咽不下了麼?”
程穹深吸了一口氣,是!她吃不下!她一口吃一碗!
你沒讀過書,你一臉無辜的捅刀子!
若不是程穹看著蘇筠長大,曉得他腦子裡缺根弦,當真要以為這孩子就是在這裡白切黑,扮豬吃老虎,指著他的鼻子罵呢!
段怡聽著,配合著捂住了心口,做出了一副悲慟欲絕的樣子。
她朝著門口看去,等著京城的捷報。
雖然她並沒有瞧見,但是她能夠一夜之間解決沈青安,沒有道理,崔子更同蘇王爺合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