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城樓之下聽到哨音的三匹駿馬,快速的跟隨著他們,穿過千軍萬馬,朝著那西面奔去。
三軍中人,瞧著此情此情,不由得都熱血沸騰起來。
鄭鐸回過神來,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哈哈一笑,從披風裡掏出了一個木球,“以彼之道,還施彼身啊!”
一想到讓敵軍像他剛剛那般,疲於奔命,他覺得自己整個人,都變得輕盈了起來。
現在就是來一段胡旋舞都不在話下,連敵軍瞧了,都得稱讚他一句:靈活的胖子!
鄭鐸想著,瞄準了城內燕軍當中人最多的地方,一個木球扔了下去。
他打一球換一個地方,跟著段怡的腳步,直奔西面而去。
待到了西面,三人在那城樓之上猛的一一翻,齊刷刷的落了地,然後腳輕點地,一個翻身上了馬背,夜風吹在臉上,韋猛只覺得自己暢快極了。
他從來沒有哪一日不慶幸,自己遇到了段怡,遇到了蘇筠。
雖然他沒有生出一雙翅膀了,可他覺得,自己不是要藏在棺材裡看人眼色的棺材子,而像是在天上飛的鳥兒。
哪怕為了段怡戰死沙場,他這一生,也十分滿足,覺得值了。
此時段家軍同西面的隴右軍早已經兵刃交接,打了個熱火朝天。
這些日子,程穹的陣法訓練,明顯有了成效。
段家軍令行禁止,絲毫不亂,如今已經將那隴右軍收入陣中。
她同蘇筠韋猛不在,段家軍就像是一面荊棘大盾,雖然攻防兼備,卻像是沒有開刃的刀一般,氣勢沒有上來。
他們三人一衝到陣前,頓時軍心大振。
緊接著,城樓之上弓箭手的支援,亦是準時到達,那大箭宛若雨下,朝著隴右軍射去。
段怡長槍一提,有些痛心,“哎呀,直接開打,就錯過了我最喜歡的陣前叫罵了啊!”
她一身嘴功,沒有了發揮的餘地!
段怡想著,眸光一動,瞧見有一處地,格外的擁擠。
被圍了個水洩不通,宛若暴風眼中心,“我段家軍當真驍勇?看看,所有人都想去殺敵軍主帥!整得他李光明像是金子打的一般。”
“主公,那是班仇!這廝瞧著就叫人生氣!”
段怡一愣。
在排兵佈陣之上,她同崔子更有一個無聲的默契。
她拿的是山南西道,自然最想要的,便是李光明的山南西道同隴右道,拿下李光明,她的領土便能連成一大片。而同理,崔子更同蘇王爺更適合打陳鶴清。
是以,在鄭鐸要給她說起燕軍將領的時候,她果斷的先問了隴右軍。
這一戰,乃是遲早之事。
李光明手底下有三員猛將,親兒子劍法高手李泰,黑狐狸餘墨,以及人人同他有仇的班仇。
先前她還只當鄭鐸誇讚,如今一瞧,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段怡想著,卻是不理會那班仇,環顧了一下四周,直奔那李光明而去。
蘇筠同韋猛,更是對視一眼,朝著那李泰同餘墨奔去。
“不是說好了,咱們一併攻打京城麼?世家貴族果然骨子裡都寫著無恥啊!”
段怡長槍一晃,從徐易手中接過了李光明的重劍,痛心疾首的說道。
徐易長舒了一口氣,摸了摸自己血淋淋的手臂,看了看被打缺了的大刀,提醒道,“他那兵器,十分了得,亦是力大無窮,主公小心。”
段怡擺了擺手,“無妨無妨,本人段怡,從小在山裡頭長大,特別擅長放牛,尤其是那種蠻牛,鬥一個死一個。”
李光明眯了眯眼睛,“段將軍不也是不守承諾之人麼?又有何面目,辱罵老夫?這豈不是隻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