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這就是!
段怡這廝,三板斧頭一個不拉的,對著弱小的他們,又使了一遍!
黃澄瞬間慌了神,他一把抓住了高義的衣襟,惶恐的說道,“你不是說,段怡會在地道出口傻傻守著我們麼?你不是說她相信你假意投誠麼?”
“那是什麼?那是什麼?”
他說著,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。
高義一愣,張了張嘴巴,艱難的說道,“我們人數遠勝於他們,未必不能取勝……”
可他知曉,取勝?便是人數再多上一倍,他們也是不可能取勝的。
這一支黃家軍,早就被挫了銳氣,已經被打得對那個姑娘,聞風喪膽了!
高義說著,只覺得身後一陣風襲來,他趕忙回來,舉起手中的大刀,擋在了黃澄身前。
明明是一把長槍,卻是叫段怡使出了鐵棍的威猛,高義胯下的戰馬嘶鳴一聲,被打跪在地,他一口老血噴出來,掉在了地上。
他那握著大刀的手抖了抖,虎口被震裂了去,流出了鮮紅的血來。
段怡亦是有些意外。
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新槍,心中無比的歡喜雀躍起來。
崔子更那廝旁的不行,說起武功這件事,倒是十分的有見地,她之前的確是將自己侷限在了顧家槍法的招式之中。
如今有了新的長槍,練習了新的槍法,這武功進展,簡直是一日千里。
她並非天生巨力之人,在錦城的時候,可是萬萬打不出這麼重的一擊的!
這種一招就將敵人打跪的感覺,簡直爽得衝破天靈蓋!讓人昇天去!
段怡想著,嘿嘿一笑,“喲,兩位故人,又見面了!”
高義捂住了胸口,神情複雜的問道:“為……為什麼?”
段怡沒有回答他,卻是直直的朝著那黃澄抓去。黃澄大駭,拍馬就跑,他一把揪住旁邊的一個士兵,朝著身後一甩,將他直接摜到了段怡的長槍之上。
乘著段怡被打斷了節奏,黃澄猛地朝著段怡攻去。
段怡神色一冷,抬腳一踹,直接將槍上之人朝著黃澄懷中踹去,黃澄身子一側,見段怡追來,拍馬就要避開。
他雖然是黃家軍的統帥,亦是有幾分本事在身。可他同段怡交手過好幾次,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。他想著,又要故技重施,看都不看,伸手朝著一旁抓去。
可這一回,他的手還沒有撈著人的衣袖,一把大刀已經砍了過來,直接手起刀落,將那黃澄的腦袋砍了去。
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,那些正在抵抗的黃家軍,都一時之間忘記了揮舞手中的大刀。
“他孃的,老子最看不得,拿自己的手下擋槍的將領!沒種的狗東西!”那人看了看手中淌血的大刀,喊道,“兄弟們,姓黃的本來就是娶了太監的姐姐,方才得了這黔中道。”
“這六年來,他們是個什麼德性,是怎麼把士兵當芻狗的,老子不說,你們也清楚。如今天下大亂,誰強就是主!”
“老子寧願給強匪當走狗,也不樂意給無情無義的弱雞當將軍。”
“如今黃澄已死,你們繼續挺著,要等著被人割下腦袋當球踢,然後去那陰曹地府,尋黃家父子領紙錢當俸祿嗎?”
那黃家軍早就已經六神無主,見有人領降,將手中的兵器一扔,呼啦啦的跪了下去。
左右一回生二回熟,這投降的流程,不久之前,他們方才走過一遍,如今那叫一個輕車熟路,溫故而知新。
殺一個少一個
高義一臉茫然的朝著提著大刀的那人看了過去。
不是……這個勸降的黃家軍將領是哪一個,他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……
他想著,瞳孔猛的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