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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樓的掌櫃的,配著小心追著他,躬著身子勸道,“陳小郎,要不算了罷?那位瞧著是個外鄉人,你曉得的,最近錦城來了好多外鄉人,都是跟著段相爺來的。”
“能同相府往來的,會是什麼尋常人?咱們要不還是算了罷!萬一傷著您了,老夫人怕不是又要心疼了!”
那陳歐聽著,將啃了一半的果子,猛得往地上一擲,對著那掌櫃的破口大罵起來,“你個老東西,話若是不會說,不如把舌頭給割了。”
“那姓段不是被罷官了麼?還充什麼相爺?外鄉人,你也曉得他是個外鄉人啊!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!換作平日,我便不同這等粗鄙之人計較了!”
“可今兒個諸君也瞧見了,是那美人先對我暗送秋波的。怎地賤皮子引了人就不管了?我過去,她還好意思裝出一幅貞潔烈女的樣子,拿水潑我!”
“也不悄悄她那模樣,哪裡像個良家女子?一看就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花魁……”
段怡聽著,猛地站了起身!她抽出一根筷子就要出手……
就在這一瞬間,一個酒罈子猛的朝著他的面門擲了過來,陳歐閃避不及,瞎得抱住了頭,他身邊跟著的家丁,一個轉身,用自己的背,替他擋了一擋。
那酒罈的衝擊力巨大,家丁後背被撞,猛的朝前撲去,一把抱住了陳歐,兩人一道兒就往下樓梯下滾去。站在下頭的家丁們一瞧,忙組成了人牆,將他們給堵住了,一時之間,驚呼聲四起,亂作了一團!
段怡一瞧,將手中的筷子一扔,端起了小酒,美滋滋的看了起來。
坐在他對面的崔子更,悄摸摸的吃光了最後一口冰粉,卻是沒有看外頭的鬧劇,而是靜靜地看著一本正經看熱鬧的段怡,最後好笑的搖了搖頭。
“你丫的罵誰呢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個,算是個什麼東西,也到小爺跟前撒野來了!爺爺告訴你,嘴巴給我放乾淨些,不然打到你娘都不認得你!”
“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,哪裡招你惹你了!不要臉的東西!打架便打架,爺爺還怕你這個慫得帶一群人回來找場子的孫子!”
段怡聽著,嘴巴張得大大的,“沒有想到長孫凌脾氣這般火爆!”
她說著,看向了崔子更,“你認識他麼?”
崔子更聞言點了點頭,“他在荊州軍中,負責陣前叫罵,是前軍打先鋒的。長孫家三子,長子有勇有謀多走中路,乃是三軍主帥;次子穩重,後軍負責輜重。”
“當然了,他們那一塊沒有什麼大仗打。”
段怡認真的聽著,對於長孫凌,她的認知僅限於那是知橋的小哥哥,崔子更說的這些,讓她覺得頗為新奇。
這一會兒工夫,外頭的又吵吵了起來。
那陳歐紈絝一個,哪裡受得了被人指著鼻子罵,頓時火了起來。
只見他大手一揮,身邊的兩個家丁揮舞著棒子,便朝著長孫凌衝了過來。
那長孫凌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,一隻手抓住了段淑,將她護在了身後,另外一伸手猛地架住了朝著他揮舞過來的棒子。
他大呔一聲,脖子上青筋暴起,只聽得啪的一聲,那兩根棒子,竟是硬生生的被他用一隻手給折斷了。
現場瞬間雅雀無聲。
陳歐大駭,抱住了腦袋朝後退去,見長孫凌怒目而視,他縮了縮脖子,結巴起來,“你你你,別過來!光天化日之下,打人是犯了王法的!我們顧使公,嫉惡如仇,就算你……”
“就算你是一個強人,那……那……那……那也是要把你抓去坐牢的!”
天上掉餡餅
長孫凌冷著臉,怒道,“欺軟怕硬的狗東西!顧使公要抓,也先抓你這個調戲民女的狗賊。快些給這位姑娘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