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蘇王爺立馬站了起身,激動的迎了上來,“段三!臭小子不肯回家,給你添麻煩了!幾個月不見,好似長高了些。”
他說著,走到蘇筠前,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腦袋。
蘇筠頭一別,“別把我頭髮摸亂了。”
蘇王爺一愣,卻是也不惱,笑吟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可不是,我兒已經長大了。這男人的腦袋,可不是猶如老虎的屁股,怎麼也摸不得。”
“你且跟著段三到處打架,等哪日累了,再回江南西道來,阿爹現在還頂得住,等日後年紀大了,這家業可不是還要人來繼承?”
段怡聽著,心中已經酸成了醋缸子。
好傢伙!真是人比人氣死人!
蘇筠這傢伙,就是在外頭玩夠了,回家還有億萬家業要繼承。
見到蘇王爺的舉動,坐在涼亭門前這一側的李光明同陳鶴清都扭過頭來。
陳鶴清瞧見段怡,一臉的激動,輕聲喚了一聲,“段三!”
李光明環顧了一下眾人,坐著說道,“久聞大名,段三娘子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,今日城樓之前那出神入化的一箭,叫人永生難忘。”
“李某偶然得了一些好針線,正愁著行軍打仗之人,哪裡用得著這些,便拿來給段三娘子做見面禮了。”
李光明說著,從地上拿起了一個錦盒,開啟來,推到了段怡跟前。
這錦盒裡頭,各種大小粗細的針皆有,裡頭放著一團團的金絲銀線,乃是貴族小娘子常用的針線盒子。
段怡朝著他看去,先前隔得遠,看得不怎麼真切。
如今到了眼前,這才發現這李光明的臉,當真像是拿尺子畫出來的長方形一般。
他若是把頭髮剃掉,會不會整個人的腦袋,像是一塊磚頭一般呢?
段怡這般想著,思緒瘋漲,又瞧見他那長到垂下來的眉毛,更是覺得自己的手,有些蠢蠢欲動起來。
“不過四支箭而已,不值得一提,以後讓你永生難忘的事,海了去了,只是一個開端而已,不必掛懷,不必掛懷。”
李光明微微一滯,顯然他活了這麼多年,還從未見過有人這般回話。
他的嘴巴張了張,想起來之前聽到的坊間傳聞,到底是笑了笑。
“看上去段三娘子同其他幾位,都頗有淵源,倒是顯得李某,像是一個外人了。”
“要不說英雄出少年,在坐的,也就我同蘇王爺年紀大一些。如此李某便託大,先起這個頭。”
“都是武將,我便不說那些虛的。咱們五人,都想要攻打京都。這京城易守難攻,又有重兵把手。先周時期,幾個道的兵力加在一起,都遠不如天子之威。”
“咱們既然都來坐在這裡,那便都是一樣的想法。與其互相猜忌,不如一起合作,拿下京都。”
李光明聲音沉穩,聽起來倒是讓段怡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,像是從前在那驛站之中,聽到段思賢說話似的。
她到崔子更旁邊的空座上坐了下來,餘光一瞟,瞧見了那李光明掛在腰間的重劍斷兵。
那兵器約有一掌之寬,看上去像是個划船的大槳,一看便十分的厚重,若是得來送給崔子更拍蒜,倒是十分的合適,就當是還了從他手拿了長槍的人情了。
段怡漫不經心的想著,目光又瞟向了站在李光明身後的餘墨。
那餘墨生了個狐狸眼,笑眯眯的,生得白淨纖細,倒是有幾分女氣。
段怡覺得,將他的眼皮子撥開,搞不好真能瞧見,跟野獸似的金色瞳孔。
注意到段怡的視線,那餘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唇,將下巴抬得更高了些,那居高臨下的蔑視,簡直噴湧而出。
“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,京都只有一個,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