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提個燈!我若是給你贏上一盞,總覺得像是在撬柴二的牆角根。”
謝景衣笑了笑,指了指一側的小橋上,“那倒是不用了,柴二提著燈來迎我了。”
關慧知一瞧,頓時心梗,殺人誅心,你丫的站在那橋上秀什麼恩愛,不知道那橋乃是她的傷心之地麼?虧得那是一座石橋,不是木橋,不然她怕是早就偷偷的把那橋給砍了。
關慧知氣歸氣,還是護著謝景衣分開人群,到了那橋邊兒,“說來也是奇了,我也是偶然弄倒了那欄杆,又偶然被姓牛的狗東西追,胡亂的跑才跑到這裡來的,你怎麼就知道在這橋上,能接到你家謝三呢?”
柴二將手中的花燈遞給了謝景衣,這是一盞小兔燈,也不知道用什麼糊的,看上去毛乎乎的,頗為可愛。
“我的娘子,我當然知道在哪裡。”
關慧知捂住了胸口,佯裝嘔吐。
柴二抬了抬眼,“孩子滿月,記得給個帖子,給你送鎖。”
關慧知身子一僵,她又要暴躁了,不虧同官家穿一條褲子,都是一見到就想扇他大耳刮子的人!
她想著,忿忿得拱了拱手,“走了,不用送。”
柴祐琛這次倒是沒有繼續懟她,“慢些,有信。”
他說著,扔出了一個信封,關慧知一愣,伸手一抓,這信輕飄飄的,險些就要掉進河裡去了。
那信封上,張牙舞爪得寫著三個大字,給我妹。
關慧知滿頭黑線,字寫得這麼醜的,說話這麼粗的,全京城都只能找得出一個人,吳五虎沒得跑了。
第467章 坐等滅亡
關慧知將那信扯開一看,頓時黑了臉。
她伸手一扒拉,先是扒拉出了一搓頭髮,用紅繩子繫著,看上去十分的詭異。
謝景衣頓時激動了,吳五虎莫不是開了竅,是要削髮明志,還是代表結髮夫妻?
只見關慧知嫌惡的將那頭髮又塞回了信封去,那出了信,信只有薄薄的一張,吳五虎的字大如銅鑼,壓根兒就寫不了什麼。
關慧知三兩下的就看完了,一巴掌拍在橋欄杆上,疼得直抽抽。
謝景衣嘴角動了動,這可不是茶樓得木欄杆,這是石橋,那大石墩子還雕了獅子,就問你氣不氣。
“吳五虎欺人太甚了,不就是絞殺了犯邊的小將麼?至於這麼嘚瑟,還割了敵人的頭髮,來跟我炫耀,簡直氣死我了!”
謝景衣一梗,吳五虎不怪老子不幫你,你不孤身一輩子,那是老天爺瞎了眼睛!
“這也就罷了,他還誇那個牛茆,說他不但功夫好,還十分的擅長打仗,頗有大將之分!狗東西,都叫牛毛了,能是什麼好人,再說了,不曉得姓牛的陰惻惻的,同我們家天生不對付麼!”
“我瞧吳五虎的腦子,都叫西北風給吹壞了!氣死我了,回去了!流年不利,今年果真走背字運!”
關慧知說著,擺了擺手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謝景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搖了搖頭。
柴祐琛給謝景衣攏了攏兜帽,輕輕的牽起了她的手,“走罷,家去了。”
待他們一走,不遠處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男子,他生得比一般的男子,要高上好些,戴著斗笠站在橋上,簡直就是鶴立雞群。
在他的腰間,懸掛這一柄長劍,同尋常公子哥兒那邊,劍鞘鑲金戴玉,又掛著精美劍穗的樣子不同。這把劍看上去幾乎要同黑暗融為一體了。那劍鞘又破又舊,像是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燒火棍子。
男子走到之前關慧知用手錘過的石欄杆旁,仔細的看了看,這石欄杆看著好生生的,可卻生出了好些新鮮的裂紋。
“牛小將軍,時辰不早了,該回府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