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來,可不曾想,她扭扭捏捏的,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。這也便罷了,嗨……”
宋光熙說著,聲音更小了一些,“我知曉她十八九歲尚未說人家,恨嫁得不得了,但也不能就瞄準我家哥哥吧。雖然說是門當戶對,但我阿孃性子爽利,是斷然不會給我哥哥娶這樣的小娘子的。”
宋光熙說著,像是買肉的阿婆打量屠凳上的豬肉一般,將謝景衣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,戳了戳她的臉頰說道,“謝三囡我可以。”
謝景衣噗呲一下笑出了聲,“你要娶我嗎?你可以?”
宋光熙甩了甩頭,“我才不要呢!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關慧知皺了皺眉頭,“柴二?”
宋光熙俏臉一紅,“才不是呢!他雖然生得好看,但無趣得很,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箇中聽的屁來,不適合我!我喜歡的這個人,若是下個月我還喜歡他,我就告訴你們。”
謝景衣抽了抽嘴角,啊,小年輕的心,她是搞不懂的。
不管是上輩子,還是這輩子,她都沒有喜歡過任何人。像什麼換人如換衣,就更加不可想象了。
她覺得,自己可能當真是天生獨美的命數了!
不過,柴祐琛三棍子打不出一箇中聽的屁來,這個評價,倒是十分中肯!
說話間,人已經陸陸續續的來得差不多了。
“今日我請杭州的諸位前來,一來是想要同諸位同僚認識一下。這兩浙路繁榮富庶,乃是咱們大陳第一大路。官家對諸位那是讚不絕口,在柴某出京之前,還特意叮囑,隔三差五的,要把諸位的事蹟,寫成摺子,奏與他聽。”
“這人才,就應該得到提拔,放到最合適他的地方去,造福更多的百姓。”
齊國公的話一出口,他周圍的人,一個個的都激動了起來,齊刷刷的朝著京城的方向,拜了拜。
今日來這裡的,除了兩浙路四司長官,便是宋知州,謝通判,還有杭州下屬九個縣城的知縣。
那九個知縣之中,只有一個是眼生的,看上去約莫是一個四十來歲的黃鬚男子,看上去頗為精幹。
宋光熙注意到了謝景衣的視線,低聲說道,“那個新來的富春縣令。是劉清清的五姨父。”
不等謝景衣回答,齊國公又接著說道。
“官家對杭州給予厚望。諸位可能還不知曉,官家已經任命王公為參政知事,建立制置三司條例司,在北地幾個大州,還有王公曾經待過的揚州,已經咱們杭州先行推行青苗法。其中,南地六路又行均輸法。”
謝景衣一愣,看向了柴祐琛,柴祐琛微微的搖了搖頭。
雖然她上輩子前期並未關心政事,但也知道,一開始青苗法並未在杭州推行,那是哪裡出了岔子呢?
她仔細想了想,唯一的不同,大約就是謝保林是王公門生,他給京城去了一封信。
“不知道這均輸法同青苗法具體是什麼?”
齊國公笑了笑,“諸位不要緊張。這均輸法啊,只有八個字,徙貴就賤,用近易遠,主要的重擔,還是落在咱們關轉運使頭上。聽上頭指揮便是。”
說到底,就是,京城百姓缺米吃了,杭州的米便宜,比杭州離京城更近的一州,米也便宜。那麼咱們就從便宜的那個地方買吶!今年要徵收米糧了,但是杭州災荒,百姓自己都不夠吃,荊州大米豐收。那麼就找收杭州的錢,去荊州買米吧!
關轉運使淡定的點了點頭,顯然他早就收到風聲了。
齊國公依舊笑著,又對著宋知州同劉倉司說道,“宋兄,劉兄,這青苗可就看你們的了,還有幾位知縣。朝廷以一千五百萬石為本,放貸給百姓買苗。今年五月三十日之前,可請夏料,利二分,十月償還。”
他的話音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