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都變成泥猴兒了,就是吳五虎跟坨金子似的。慧知不就於萬千將士中,只見吳五虎一人了麼?哈哈!”
許是謝景衣笑得太大聲了。
一旁的柴止言蹬了蹬小胳膊腿,半睜不睜的眯著眼,砸吧了幾下小嘴。
謝景衣一瞧,頓時將信一擱,對著柴祐琛招了招手,“快快,你家懶兒子醒了,快來玩兒子。不然的話,一會兒又該睡了。對了,千萬別提那三個字,不然的話,弄哭了你來哄。”
柴祐琛一梗,坐到了床邊,一把抱起了柴止言,暗自在心中下定了決心,日後這孩子犯了錯,便罰他抄寫從軍行,抄寫一百遍。
他正想著,便感覺身上一熱,低頭一看,頓時面黑如鍋底。
謝景衣看著他滴水的手,哈哈大笑起來,“阿孃的乖兒子,可真喜歡你爹。”
第565章 大統領
官家坐在龍椅上,忍住了想要翹起的二郎腿,努力的掩飾著眼神裡的躍躍欲試。
他清了清嗓子,壓住了滿心的雀躍,學著柴祐琛板起了一張棺材臉兒,“眾卿,可還有事旁的事情要奏?”
“臣有一事不服,柴夫人乃是女流之輩,如何能夠與我等同朝為官,甚至一起早朝議事?這簡直就是有悖綱常,為萬民所不服。朝廷之中,人才濟濟,何以輸給一婦人?”
“百姓若知此事,該如何想官家?柴夫人坐那個位置,是因為她是皇后的親妹妹,還是因為她是柴中丞的夫人?亦或者是……因為美色。”
一旦有人開了頭,就像是被掀開了鍋蓋子似的,朝堂上宛若炒豆,一個個的噼裡啪啦的說起話來。他們可是憋得太久了。
話說今兒個早朝一站班,站在前頭的幾個閣老,低著頭依舊打著瞌睡裝深沉。
但後頭的那些,一個個的卻是怎麼都眯不著啊,之前翟有命站的那個位置,現如今竟然多出了一個人。不說翟有命患病之後,早已不朝;便是以前他好的時候,也是甚好來這裡,便是來了,也一言不發的,只暗戳戳的拿著小本本,記錄得朝臣的一言一行,等著秋後算賬。
可那個位置,今兒個竟然多了一個人,還是一個女人。
雖然她穿著黑色的袍子,腰間懸掛著黑色的翎羽,看上去十分肅殺,比在場的多數文官,都要有氣場多了,但並改變不了,她是一個女人的事實。
閣老們聽到呼聲,扭頭用餘光瞟了瞟,又轉過頭去,假寐起來。
呵呵,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,且不說官家看著是個小綿羊,但其實是頭倔驢子。就這位……就這位……你們是沒有打過交道……
朝臣們憋了一早上,終於有人帶頭,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兒!
官家眼睛亮晶晶的,歡快的看向了謝景衣,阿衣,他們說朕貪圖你的美色!
謝景衣無語,你那幸災樂禍看好戲,就差要小太監剝好花生米的樣子,已經暴露於天下了。
當然了,官家貪花好色不值得高興,但說她是美色,這是喜事啊!
謝景衣勾了勾嘴角,看向了說話那人,生得矮矮胖胖的,像是一個大倭瓜。留著黃色的山羊鬍須,白白嫩嫩的,一看就是個酸腐書生。
謝景衣高興在心裡打了個響指,她謝景衣就是命好,這個出頭羊,竟然生得比她還矮,不枉費她特意讓忍冬納了個厚鞋底兒,長高了好些。
低頭看人的感覺不要太爽。
“原來婁大夫認為,我大陳乃是以貌取士。照著您的說話,您科考那一年的主考官,當真是品味獨特!”
“當然了,多謝您誇我有潘安之貌,您沒有,也不必傷心。”
婁大夫眼睛一瞪,急得直跳腳,這是直接在罵他醜吧?是直接開罵了吧?說誇她有潘安之貌了,這是胡說八道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