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避免出現意外,還特意讓柴祐琛領了謝景澤出去住,至於謝保林,過不了幾日,便要出京,武功高強的護衛閻羅,她都已經安排好了,等過了十五,就能夠陪著謝保林去任上。
可千防萬防,沒有想到,竟然還是中了招。
方嬤嬤來得快,湊過來一瞧,看了謝景衣一眼,慌忙說道,“哎呀,郎君是從哪裡染了髒東西,竟然是中毒了。快把熱水端走,去外面舀上一盆子雪來。”
站在門口附近的謝景音一聽,揣上銅盆連下人都來不及喚,拔腿就跑,去院子裡舀了一盆雪來,“她奶奶的,怎麼又有人害我爹!”
翟氏此刻顧不得謝景音說髒話,焦急的問道,“那快些請郎中。”
方嬤嬤搖了搖頭,“郎君同大郎快用著冰涼的雪擦手,將手上那些黑灰都給擦掉,然後再用冷水加皂角,多洗幾遍。”
謝保林同謝景澤對視一眼,聽話的照著方嬤嬤說的做了,直到雙手凍得紅得像是胡蘿蔔一般,方才罷休。
一陣慌亂之後,一家子方才驚魂初定,謝保林搓了搓手,“這是怎麼一回事,三囡你說。”
謝景衣皺了皺眉頭,“阿爹,你同阿哥給嫡祖母上香,那香是誰給你的?”
謝保林一愣,搖了搖頭,“哪裡注意那麼些,就是旁邊的人遞過來的,我便接了。”
謝家祖孫三代一起進祠堂,烏泱泱的人,謝保林粗心大意,沒有注意也是正常之事。
謝景衣又看向了謝景澤,謝景澤想了好一會兒,“嗯,人我沒有注意,但是我想起我聞到了一股頭油味兒,有些刺鼻。”
“富貴人家,哪裡有用完手會黑漆漆的香,我乍一看覺得古怪,後來想起,從一本生僻的書裡看到過,說是有一種毒,不經意的塗在人身上,待他脈搏變快,血液上湧,那毒便會進入到血液中去。”
“我只是在書中瞧過,並未親眼見過,想著方嬤嬤見多識廣,便叫了她來,虧得她有解法,不然的話,今日阿爹同哥哥真是危險了。”
方嬤嬤拱了拱手,“全靠小娘火眼金睛。三娘子說得沒有錯,郎君說是中毒了,但其實尚未毒素入體,只要用冰水洗掉就行。但若是郎君用熱水淨手,或者喝點熱湯,烤烤火,讓身體暖和起來,那就不好說了。”
謝保林的嘴巴張了張,過了好一會兒,方才說道,“所以,這永平侯府裡,有人想要毒殺於我。”
謝景衣有些不忍心的看了過去,輕輕的喚了一聲,“阿爹。”
才初初認親,便出現這樣的事情,謝保林怕是要失望透頂了。
謝保林拍了拍手,站起身來,“景澤,把衣衫穿上,跟阿爹一道兒去討公道。今日能害你我,明日便能害你阿孃,害你阿妹。這永平侯府的光,咱們可沾不起。”
謝景衣鼻頭一酸,上輩子的時候,若是謝保林也一直活著該有多好,那麼她們就不會被永平侯府欺負得毫無反手之力了吧?
說話間,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只見主院的陳嬤嬤快步的衝了進來,手中還端著一盆子雪,見到謝保林同謝景澤還好好站著,鬆了一口氣。
她將雪盆子一擱,氣喘吁吁的說道,“太好了,沒事就好,差點兒出大事了。夫人無意間發現那香有問題,其他幾房的郎君走得慢,快快就追上了洗了手,老奴緊追慢趕的,都沒有追上您。”
陳嬤嬤說著,看了一眼桌上的雪盆子,“虧得您身邊有那見多識廣之人,不然今日就要釀成大禍了。”
謝景衣看了一眼屋子裡人,全都已經呆若木雞,無奈出聲道,“嬤嬤,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?祖父同其他三個叔伯,還有堂兄們全都中毒了麼?都沒有事吧?”
陳嬤嬤點了點頭,“幾個郎君還有小郎們都無事,侯爺略有些不適,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