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麼?要不然的話,怎麼解了毒之後,那話比黃河裡的水都多!”
周羨見她惱羞成怒了,笑了笑,“是是是,後悔帶我去解毒了吧?”
池時沒有理會他,摸了摸那幅畫,“我又不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,我沒有騙她。
這副畫就是線索,你還記得這畫的名字叫什麼嗎?”
“聽心!聽……”周羨一愣,接過那張畫,“你懷疑周遇畫的,便是他出賣訊息時候的事?”
池時點了點頭,抬手一指,指向了二樓開著窗戶的雅室,“你仔細看看,雖然很小,但是的的確確畫了。剛剛周夫人指了,她覺得這個人像周遇,那麼你看他面前的桌子上,放了什麼?”
“放了一方信封。你再看另外一個人的面前,放了什麼?放了一個小木箱子。”
“雖然信和木箱子都沒有開啟,但我認為,這並非是一個巧合。這幅畫,就是畫的周遇心中最羞愧的一件事。”
池時說著,皺了皺眉頭,“線索不止這一個,周夫人說了一點新鮮的有趣的事,她說周遇是架了馬車的,發現屍體的時候,馬車就在涼亭附近。”
“她又說,周遇是被人捅死的。我看過卷宗,裡頭說,涼亭就是第一案發現場。人走在路上,容易被打悶棍,但是周遇駕著車,是怎麼被人拐到涼亭裡去的?”
“你的意思是,周遇有可能是自己去涼亭裡的,可是為什麼呢?”周羨問道。
池時敲了敲那副畫,“答案就在這張畫裡,周遇早就把這個事情,說得一清二楚了。”
“這畫是周遇自己畫的,可畫畫的視角,卻不是他自己的眼睛,因為他自己也是畫中人。那麼這是誰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呢?”
周羨猛的一驚,站了起身來,他的腦袋撞在了馬車頂上,發出了咚的一聲。
駕著馬車的常康聽了,忙吆喝道,“殿下,怎麼了,你又長高了,要把馬車頂戳一個洞麼?還是又被九爺打了?沒關係,明兒個我就叫人,把這馬車加高一些!”
周羨疼得眼淚汪汪的,他捂住了腦袋,“去福瑞茶樓。”
常康吆喝了一聲,停住了馬車,“您說得可真及時,這不正是路過福瑞茶樓麼?”
池時與周羨一聽,齊刷刷的抬手,各自撩開了一邊的馬車窗戶簾。
“茶樓的對面,是東來酒樓,這酒樓我知曉,擅長做鴨子,在京城也是老字號了”,周羨說著,朝著場外看去。
這茶樓對面,同樣是一個二層的小樓。
站在酒樓的窗戶邊,能夠清楚的看到對面所有的情形。
周羨說著,將那張畫攤開,對照著畫中視角調整了一下方向,讓它完全符合這條街道的方位。然後往下一看,“東來酒樓徑深長,卻是沒有對面的茶樓寬。”
“看到他交易的人,是站在斜著的方向的,應該是福瑞茶樓緊挨著的寶亨銀樓。”
他正說著,抬頭一看,卻見池時已經率先跳下了馬車,朝著那寶亨銀樓走了過去。
“這位小公子,可是要選首飾送姑娘,我們這裡出了好些新樣式,還來了紅珊瑚珠串兒。”
池時沒有說話,一直跟著她的久樂擋在了她的身前,惱道,“這都是什麼俗物,也配入我們公子的眼?你們東家姓什麼?”
“我家夫人給公子算了命,今年他同姓王的相剋,若是東家姓王,那我們就不白費功夫了……對了,東家家中可有入獄的,若是有,那也晦氣。”
銀樓的掌櫃的一聽,笑眯眯的迎了過來,他看了一眼池時的衣衫,又打量了一下囂張跋扈的久樂,笑容更加燦爛了些。
這是哪裡來的腦子不清白的囂張紈絝,像這種肥羊,宰一隻夠吃半年的!
“活計不懂事,公子莫要怪罪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