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不住這個打擊,出家做了姑子。”
池時眼眸一動,卻是依舊並未進周遇的屋子,又是問道,“周遇是不是透過出賣吏部的一些訊息,替杜舉人還賭債?”
周夫人身子一震,滿臉都是震驚之色,她的嘴唇顫抖了起來,突然之間,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,又是一晃,險些栽倒在地。
她扶著門框,平息了許久,方才結結巴巴的說道,“有……有可能……”
見池時面無表情,她又急忙解釋道,“我不知道這個事情,遇兒也好,蘭兒也罷,從未同我提過。不過……不過九爺這麼一說,我倒是想起了一樁事來。”
周夫人說著,顫抖著手,摸了摸自己的髮鬢,“周家有一根歷代相傳的玉簪子。遇兒是長子,於是我家夫君便在他滿十六歲的時候,傳給了他。”
“有一陣子,杜舉人鬧得特別兇,追債的人打上門來,揚言要將他的手給剁了。蘭兒登門來哭,被她爹給趕了出去。後來我不忍心,去尋她,她卻說事情已經了了……”
“我當時只覺得慶幸,沒有想那麼些。今日九爺一提,我倒是想起來了。那段時日,遇兒一直心事重重的,偶爾回來,身上還會沾了酒氣。”
池時點了點頭,從懷中掏出手套來,待在了手上,朝著屋子裡走去。
周夫人踮起腳,扒著門,目不轉睛的在裡頭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