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好意思把占人家孃家的便宜,說得如此清新脫俗!”
“你還考什麼科舉?你就應該去給劊子手練刀,讓人家看看,手生沒生,刀鈍沒鈍,切不切得開你這張厚臉皮。”
池時無語地甩了甩袍子,打了個呵欠,看也不看那崔江晏,轉身就要下樓。
站在她身後的劉永,聽著池時罵人不帶髒的話,早已經怒不可抑,他抬起拳頭,就朝著池時的後腦勺打去。
崔江晏一瞧,驚撥出聲,“池九小心!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瞧見池時一個轉身,猛的抬腳一個下劈,直接劈在了那劉永的臉上,將他踹倒在地。
現場一片雅雀無聲。
池時收了腿,又打了個呵欠,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“早就等著你了,磨磨唧唧的。我好歹是個仵作,不能先動手打你,不過是你先打我的,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,我害怕得不得了,下意識的還擊了。”
她說著,擺了擺手,“崔江晏,下回快死了,再叫你的小廝同我說十萬火急。我家中是開棺材鋪子的,到時候我一定十萬火急給你送上門去。”
崔江晏見她要走,著急的抓向了曹推官,“曹叔,你莫要看我笑話了,快給我解開。我的貴人都要跑了。”
曹推官搖了搖頭,蹲下了身子。
池時剛上馬車,那崔江晏便先是一陣風一般,衝了上來。他舔著臉一笑,對著池時拱了拱手,“今日多謝池兄出手相救!崔某在此謝過了。”
池時本想將他一拳打飛了出去,可看到那張神似虛目的臉,又鬆開了自己的拳頭,“這種案子,你不叫我,自己也能夠解決。”
現實生活中哪裡有那麼多的連環殺人案,彷彿謎題一般的兇案,涉及朝堂鬥爭牽連甚廣的大案?仵作的日常,都是在查這些很快便能夠解決的小案子。
畢竟這時節,出門都需要路引,隨機殺人的事情,少之又少,多半都是熟人作案。疑兇就那麼幾個,一會兒工夫,便能查清楚。
崔江晏名聲在外,怎麼可能連這種案子都查不清?
崔江晏嘿嘿一笑,露出了八顆牙齒,明明生著一張偶像劇的臉,可有的人偏偏只想演鄉村愛情。
“池硯浪得虛名,我想來看看,池九是不是也浪得虛名。我來這靜書院,也是想要來看傳聞中的魏子都的。他的確有學問,為人也很正直,只可惜,好人不長命。不然的話,朝廷裡又會多出一名好官。”
池時聽著,點了點頭,從魏子都不讓劉永拿著珠花去尋人家姑娘,就可以看得出,他的的確確是一個正人君子。
池時心中想著池瑛,忍不住問道,“這種狀元人選,也都是像你一行,手指一掐算出來的麼?”
“當然不是!是我阿爹阿孃放出風聲去的,到時候我若是沒有考中三甲,那旁人還會說,嗯,崔江晏這次沒有發揮好,可惜了。若是我沒有上榜,那人家定是會說,有黑幕!”
“這麼一來,像我們這種呼聲高的考生,若是不中,都不行了!池硯不也打著這個主意麼?倒是魏子都,他是真的連中二元,江南科考是什麼血雨腥風之地,能廝殺出來的,那都是好漢!”
“即便是這樣,那魏子都也是江南士族還有寒門官員一手捧起來的!沒有人吹,都是一群牛犢子,怎麼能上天吶!”
池時聽著,有些黑線,她的眼皮子跳了跳,“你現在已經看過了。至於你的評價,沒有人關心。初次見面,我倒是覺得你名過其實。”
崔江晏點了點頭,“我也這麼認為。沒有辦法,我阿爹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吹了,你得理解一下有權有勢的父親,那種感恩上蒼沒有讓老虎生出老鼠的激動心情。”
崔江晏神色突然一斂,壓低了聲音,“我今日來尋你,是因為知曉你昨晚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