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周羨對著沈觀瀾笑了笑,將池時送上了馬車,“你怎麼不喜歡沈觀瀾,在永州的時候,我記得你還時常唸叨他,對他十分感興趣的。”
“你怎麼不喜歡陸錦?在永州的時候,你不還說他是個體面人。”
池時張了張嘴,想說什麼,到底沒有說,一頭鑽進了馬車裡。
回到家中時,姚氏準備的排骨湯剛剛上桌。這時節沒有什麼好吃的菜,燉湯的白蘿蔔,也有些空心了。倒是湯麵上的小蔥花綠油油的,看著讓人食指大動。
池瑛正在淨手,見到池時進來,神色凝重的問道,“聽聞魏子都被人害死了,可是真的?”
池時點了點頭,一屁股坐了下來,端起熱湯喝了一口,她睡了一整日,到現在餓得不行了。
“被珠花卡在嗓子眼裡噎死了。我去的時候,已經沒救了。當時崔江晏就在他的隔壁屋子裡待著,差點被當成了兇手。”
池瑛有些唏噓的坐了下來,“我未見過他,不過聽過他的名字,當真是可惜了。”
他說著,又給池時添滿了湯,“聽阿孃說,你要出京,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?”
池時拿著湯勺的手一頓,有些不心虛的看向了池瑛,連說話的聲音都柔和了幾分,“哥哥考春闈,我本來應該不遠行的。但是周羨的病再耽誤下去,未免夜長夢多。”
“前些日子師兄來信,說這些日子會在安陽停留。他四處遊走,神出鬼沒的。這回不去,下一回不知道周羨等不等得及了。而且安陽不算太遠,送哥哥進考場,我十有八九是趕不上了。”
“等哥哥金榜題名,我再回來給哥哥慶賀。”
池瑛笑著捏了捏池時的臉,“不必覺得抱歉。哥哥進京之後,日日溫書,上元節都沒有帶你去看燈,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賠禮?”
池時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,“那當然是考試重要。”
池瑛點了點頭,“這就是了,人命關天,當然還是救殿下要緊。而起你在有何用,也不能替我寫上一個字。不過咱們說好了,等你回來了,要請哥哥吃京城最貴的酒樓。”
“那當然了,不光是請你吃,我還給你找個未來嫂嫂!”
正乘著飯的姚氏一聽,來了精神,“是哪家的姑娘,人品怎麼樣?”
第二四九章 男人之城
周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側過身去,透過虛目的胸骨,偷偷地看向了一旁半躺著拆著骨頭小人的池時。
這一幕簡直太熟悉不過了,他們從祐海來京城的路上,便是這樣躺了一路,中間隔著虛目兄。
若是硬說有什麼不同的,那便是以前的虛目兄是紅眼睛,這回換了一對綠招子。
“虛目兄怎麼還換眼珠子了?”周羨實在是忍不住問道。
半夜醒來,他以為自己置身在狼群裡……那幽幽地綠光,彷彿述說著每一個男人心中最隱秘的痛。
池時頭都沒有抬,依舊認真的拆著手裡的骨頭小人,“哦,阿孃不知道哪裡得來一對綠寶石,我瞧著好看,就給虛目換上了。你不喜歡嗎?那下回出門,我可以給他換上黃色的。”
周羨的嘴角抽了抽,“我同虛目兄一見如故,覺得他甚是配墨玉。我府中恰好有一塊原石,一直都不知道做什麼好,等回去了,就送給虛目兄做眼睛。”
黑漆漆的,總該不會一睜眼,嚇得人神經失常了吧。
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著,坐在外頭駕車的久樂,突然出了聲,“公子,天也已經黑了,前面的北康城,咱們在這裡有處酒樓,不如今晚就在這裡歇腳吧?”
池時應了聲,“阿孃在這裡開酒樓做什麼?山高水遠的。”
久樂勒住了馬,笑著回道,“公子有所不知,是給咱們商隊用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