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堂裡坐了很多人,都瞧見的。”
池時點了點頭,那麼衛紅同高小姐,表面上是有不在場證明的。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,大堂里人很多,萬一有人起身出恭,旁的人也未必會注意到他們。
上個樓就能殺人的事情,
“柳亦卿,你去拿芋頭,拿了多長時間?可是一直同小二在一塊兒?”
柳亦卿聞言,搖了搖頭,他一直扶著高小姐,看上去同其他人並不是很熟絡,臉色煞白的,看上去十分的不悅,“我去了,可是後廚太亂了,那小二領著我尋了很久,也沒有尋到芋頭。”
“因為洮娘,也就是高……很想吃,我便去馬圈牽了馬,想要去附近的莊子,尋農家買上一些。農家很遠,我去了多久我也不知道。我去的時候,沒有瞧見羅言,回來的時候,他也還沒有回來。”
羅言聞言臉色一變,“衛紅同朱三不和,一路吵得厲害,我趁著去餵馬,在外頭尋了個避風的地方,待了一會兒,想要一個人清靜一下,這也不行麼?”
“你不要話中有話的,我們回來的時候,朱三身子弱,走得特別慢,你還說要將他丟掉呢。當我不知道,高洮的姐姐新嫁貴門,朱三日日纏著高洮,想要走這條門路,救他父親。”
“高洮以前喜歡過朱三,差點結了親,你心中早就懷有怨憤不是?”
池時聽著,同周羨對視了一眼,好傢伙,這朱三郎簡直就是風暴中心啊!
那柳亦卿一聽,果然變了臉色,“你渾說什麼?你又是什麼好東西,衛紅怎麼會成這副性子,不全怪你?你在柳葉巷裡給朱三買了宅子,當我不知?”
羅言嘴張了張,快速的看了一眼衛紅,到底沒有接著說什麼,他把頭別到一邊去,沒好氣的說道,“秦之你在做什麼?”
秦之蹦躂了幾步,扶在了兩人中間,“不要吵了,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。朱三以前雖然過分,但他已經死了,人死為大,以前的事情,過去便過去了。”
“衛紅你別生氣,柳葉巷的宅子,是我同羅言一起買的。朱三的父兄都流放了,他無處可去,我們做兄弟的,總不能叫他流落街頭。還有高洮哪裡喜歡過朱三,你不要在氣頭上胡言亂語,汙了人家小姑娘的清譽。”
“親事也是子虛烏有的事。亦卿,你認識高洮這麼多年,還不知道她的人品?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秦之說完這些,對著周羨拱了拱手,又蹲下去,脫了鞋襪,露出了自己又紅又腫的腳。
“我的腳崴了,行動不便。又不太好意思麻煩別人,便自己個在屋子裡抹藥油。我早同他們說過了,就不下樓用飯了,叫小二給我端了,送到了房間裡。”
“這期間,我沒有下過樓,也沒有出過房門。我的屋子就在朱三的隔壁,但是什麼奇怪的聲音,我都沒有聽到。還是羅言喊朱三死了,我才從房間裡出來的。”
“若說人證,那也沒有,我一個人待在屋子裡。”
池時聽完所有人的話,點了點頭,環顧了四周,認真說道,“不管他們說得有多麼天花亂墜,朱三郎的確是被人殺死的無疑,而且,兇手就是他的這幾個同行人之一。”
衛紅,高洮,柳亦卿,秦之,還有羅言均是臉色一變。
“我適才粗略的給朱三驗過屍體,他的鎖骨上,有一個明顯的吮吸的紅痕。他穿著中衣見客,外袍都沒有掩好。被殺之時,是正面相迎。”
“兇手是他很熟悉的人,甚至可以說,是他的情人。”
池時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人打斷了……
“可是,這是密室,兇手難不成能飛天遁地?”說話的人,是先前那些打賭的鏢師。
池時搖了搖頭,“不過是一個很容易破解的密室而已。門框上,還有炭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