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時拍了拍鞋面上的灰,“現在我說的話,可信了嗎?”
那土長老一臉菜色,看向了黎酉,黎酉衝著他搖了搖頭,“池時的曾祖父乃是大梁最厲害的仵作。”
池時沒有理會他們,徑直的朝著那屍體走了過去,低語道,在下池時,來聽你今世之苦。
她說著,蹲了下去,看了看那脖子上的傷口,快很準,兇手下手十分的乾淨利落,可以說是一擊斃命,直接將這長老給割了喉。
“這水長老是武部長老,而上個月死的風長老,是鑄部長老對嗎?”
池時說著,伸出手去,搓了搓水長老的髮絲,然後轉過身去,看向了黎酉:“有掏耳勺嗎?”
黎酉一愣,“什麼?”
池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,“黎叔你怒火攻心,氣聾了不成?”
她這話一出,院子裡的黎家族人都忍不住上前一步。
周羨的嘴角抽了抽,走了上前,從腰間懸掛著的袋子裡,掏出了一個挖耳勺,“我這裡有。”
池時接了過來,伸向了屍體的耳朵。
第二六四章 故弄玄虛
池時掏了掏,將掏出來的東西,用一張油紙包好了,然後徑直的走到到了黎冰面前。
“你父親並非什麼精力耗盡而亡,而是被人害死的吧。所以你才故弄玄虛,藉著別人曾經編造的故事,來複仇。對嗎,黎冰。”
這下子,不光是黎冰臉色變了,便是黎酉也臉色微變,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你同那小子蹲在樹上偷看,就應該知曉,水長老死的時候,黎冰就在這屋子裡,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。”
“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分身之術,亦或者是能夠站在這裡,殺死在外頭的武部長老麼?即便是他有那個心,但是也沒有那本事,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水長老的對手。”
池時搖了搖頭,“他的不在場證明,根本就是假的。”
“水長老早就被他殺死了。為了讓屍體儘量的保持新鮮,所以,他將屍體埋在了土中,儘量不讓他暴露出來。這種辦法,能夠讓屍體的腐爛,延緩數倍,從而不至於讓人一眼就看出,水長老早就死了。”
“黎冰給屍體做了整理,甚至又重新在傷口上塗抹了血跡。族中之人,早就因為貪狼的邪性,十分的緊張,你們又沒有仵作驗屍,定是隻會看一下,是被什麼兵器所害,便草草下葬。”
“可是,屍體是不會撒謊的。黎冰你清理屍體的時候,一定沒有想到,要給他掏耳朵吧?”
池時說著,攤開了那油紙包,黎酉湊過來一看,果然瞧見那裡頭包著一些泥土。這是剛才,池時從死去的水長老的耳朵裡掏出來的。
“當然了,即便是你沒有留下這些東西,只要拿清水來沖洗一下傷口,不光是我。任何一個江湖人士,都能夠看得出來,水長老已經死了很久了。”
“他的傷口邊緣髮捲,裡頭的血已經是黑紅凝固的狀態了。”
剛才衝進來發難的土長老是個急性子,他解開了腰間的酒葫蘆,對著那屍體的脖子,猛的澆了過去,上頭鮮紅的血跡沖刷乾淨,立馬露出了傷口,那狀態,同池時描述的,那叫一模一樣。
黎冰抿了抿嘴,“就算是這樣,那也沒有辦法證明,我是兇手!為何不是別人,早就殺了長老,然後想要嫁禍於我呢!”
“亦或者說,把殺人的事情,推到貪狼劍上去,好讓自己逍遙法外呢!”
池時搖了搖頭,“因為若是別人,只能完成一半。讓貪狼劍流血的那一半,必須是你自己,方才能夠親自完成。”
“畢竟這把劍,只在你的手中。”
池時說著,勾了勾嘴角,“下面,請看把黎家一家子人耍得團團轉的絕世把戲!”
她說著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