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時無語,“為何要吃魚?咱們吃羊蠍子,冬日就要吃羊蠍子。我請客!”
關曳重重的點了點頭,“好!阿羨說你比他還富有,我若是敞開肚子,可是能吃好多!”
池時拍了拍他的肩膀,看向了凌太妃,“一口一個野狗的,也不看看你自己個,你又是什麼呢?落水狗麼?”
池時說著,對著關曳身後的關天意點了點頭,那關天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薛一觀輕嘆了一口氣,領著人將永王還有凌太妃等逆賊統統抓了起來。
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地,“陛下,所有叛軍都已經束手就擒。皇城之外安然無恙,全聽趙相部署,並未驚擾百姓。”
周淵抬手將關天意扶了起來,“愛卿辛苦了!”
這一場宮中騷亂徹底的平息下來,裕華殿的火星子全部被滅,已經是半夜了。
宮中的人戰戰兢兢地,一片死寂,襯托得宮外歌姬的聲音,愈發的清晰。
池時挑著一盞燈籠,同周羨並肩走在皇宮的小道上,不遠處的那座宮宇,便是太皇太后的寢宮,今夜關曳在此留宿。
周羨見她不言語,解下了自己的披風,披在了池時的身上,替她仔細的繫好了,“天涼了,夜裡有寒。阿時在想什麼呢?本來以為要痛很久的毒瘤,一下子被剜掉了,倒是有一種悵然若失之感。”
池時聽著,輕輕一笑,“若是郭尚書聽見了,要跳起來指著你的鼻子罵。”
“我在想,那個位置,就有那麼好麼?值得兄弟鬩牆,值得夫妻反目,值得父子相殘?”
她說著,思緒已經飄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