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命中註定要被我壓上一頭!”池時說著,眼睛亮了幾分。
敵軍越強,她的戰鬥力就越強!周羨,看好你!
周羨有些心塞,他走到了馬車邊上,坐在了前頭,常康一走,便沒有人駕車了。
池時見狀把罐罐牽上了馬車,自己坐在了前頭,“我來駕車吧,你看你就四體不勤五穀不分。”
池時說著,韁繩一甩,大喝一聲“駕”,那馬車宛若離弦的箭一般,飛奔了出去。
周羨一時不察,險些被甩飛了出去,他趕忙抓緊了馬車,狂風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,打在臉上生生得疼,那北風宛若尖刀一般,感覺都要將人耳朵給切掉了。
他坐了這麼多年馬車,還是頭一回知曉,這馬車也能跑得這般狂野!
這會兒功夫,路上出來拜年的行人馬車漸漸多了起來,池時卻是連頓都沒有頓,左轉右扭彎道超車,宛若一條在水中游走的魚。
不多時,池時便駕著馬車到了姚氏說的那個小茶館前,這裡離進城的地方不遠,南來北往的人,多半都會在這裡歇歇腳,修整一二。
只不過因為今天是大年初一,茶館裡空蕩蕩的,幾乎一個人也沒有,門倒是開著,貼著吉祥如意的春聯,池時“籲”了一聲,停下了馬車,等了半天,就不見周羨下來,扭頭一看,頓時樂了。
“不要以為我家虛目好看,你便學他!”
周羨拍了拍被風吹得麻木了的臉,有些僵硬的跳了下來,“還好我這馬車結實,不然骨架都叫你給顛散了!回去的時候,我來駕車,你老老實實的坐著。”
好傢伙,他喝了一肚子的風,這般下去,今夜怕是要咳掉半條命了!
周羨想著,扶著馬咳嗽了起來。
池時一愣,頓時懊惱起來,她趕忙走了過去,從身上掏出了一顆藥丸,塞進了周羨的嘴中,又拍了拍他的背。這一挨發現這個人,便是嘴巴,都凍得烏青了。
她清了清嗓子,一把拉住了池時的手腕,“走了,進去烤火!今天是元日,你可別嗚呼了,我怕人家嫌你晦氣!”
她小聲嘀咕完,又揚起了嗓子,“東家麻煩給我煮碗薑湯,我家哥哥有些著涼,想要暖暖身子。”
第一九五章 第二受害者
那茶館的掌櫃的,是一對夫妻。
那漢子穿著一個醬色的短打,肚子鼓得大大的,看上去像是十月懷胎了一般。
跟著他身邊的婦人,裹著頭巾笑眯眯的擦著桌子,聽到池時的話,高興說道,“有的有的,上好的老薑同紅糖熬的,這外頭可冷得很,年初一的難得有客人,不收你們錢了,快快坐過來暖暖腳。”
池時搖了搖頭,“那哪裡成,正是因為是年初一頭一位客人,方才要收錢,這叫開門紅,今後一年的生意,那都紅紅火火的。”
池時說著,拽著周羨便做到了火爐子邊。
那婦人聽著,頓時樂得合不攏嘴,“承貴客吉言!兩位稍等,我這就去拿。”
池時伸手在火在烤了烤手,又見周羨有些發愣,毫不客氣的將他的手扯到了火爐子上。
周羨回過神來,又咳嗽了兩聲,待暖和過來了,方才說道,“沒有想到,你的嘴也能跟摸了蜜似的,怎麼在我跟前,那就是淬了毒?”
池時翻了個白眼兒,“我們做買賣的,講究個好兆頭。你這種靠爹給錢的,自是不懂。”
“客官來來來,喝薑茶,試試我們這米糕。我自己個做的,剛剛才從蒸籠裡拿出來的。”
池時點了點頭,不客氣的接過來就吃,又將那一大碗薑湯,推到了周羨跟前,開門見山的問道,“我聽說這裡最近風言風語的,說是丟了一個姑娘,但後來又找回來了?”
婦人拿著火鉗撥了撥火,又加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