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忙碌著。他想找點事情做,問大師兄有沒有什麼事給他做的,但大師兄不理他,像沒有聽到一般。
他又去問二師兄,二師兄直接從他身體裡穿過去,他好像是不存在的。
這時候的他很驚恐,大家都看不到他嗎?於是他一個個找人問,師公三師兄管灶火的大黃,跑堂的二狗子,沒有人能看到他。
直到他來到院子裡,站在院子裡很茫然失措的時候。穿著旗袍風情萬種的師父搖著扇子,慢悠悠的朝他走來。
“勺子,你在這幹什麼呢?”
這句話宛如棒槌,驀的一下將他敲醒了。
許勺猛然睜開眼睛,喘著粗氣坐起來。
“師父!”
“醒了醒了,真的醒了。”
“小師弟你醒啦,哎喲暈過去差點沒嚇死我們,還好醒了過來。”
“小師弟你感覺怎麼樣?怎麼突然就暈了?在國外是不是過得很辛苦,身體都變差了。”
三張大臉擠在許勺面前,面上的三位看著雖然都老了不少,也醜了不少,和離別時模樣千差萬別,但許勺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,這是二師兄三師兄還有四師兄。
許勺想起來了,他是看到一位跟師父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才暈過去的。
“師父呢?我之前是不是看到師父了?”
他抓著林碗的手,焦急的問道。
林碗眨眨眼睛,看著面前鬢角發白的小師弟,輕嘆一口氣。
“不,不是師父嗎?那個女人和師父一樣,長得一樣,難道只有我看見了,你們都沒看到?”
他看到的難道是鬼?還真有可能,師父是他親眼看著下葬的,這都四十年過去了,怎麼著也不可能跟當年一模一樣了,除了是鬼,沒有別的解釋了。
“師弟你這就……”
張瓢嘴唇顫抖的看著他,心裡想著還是師弟敢說啊。
楊盆嘖了一聲,正要解釋呢,門被人推開,廖清歡從外面走進來,單手端著個托盤。
“小勺醒了嗎?還沒醒就送醫院去。”
她抬眼看到許勺,莞爾一笑,“呀,醒了。”
許勺瞳孔放大,林碗扶著他的肩膀。
“小師弟,你別暈了,這真是師父,真真的那種,不是鬼,是人。”
“對對對,真是師父,你穩住,千萬別暈了。”
“師……師父父?”
許勺聲音都顫抖了,其他情緒都沒上來,就只有震驚和不敢置信。
廖清歡將門帶上,端著托盤走過來,朝張瓢他們使了個眼色。
“把人扶起來,先吃點東西。小勺,你把肚子填飽了,邊吃邊聊。”
張瓢他們趕緊把許勺扶起來,再把人扶到房間的桌子旁邊坐下,廖清歡坐到他對面,在許勺眼睛都不眨的注視下,慢條斯理的將一碗糖粥放到他面前,再擺上一小碟子的螺絲菜。
“吃吧,你最喜歡的糯米豆沙粥和我醃製的螺螄菜。”
廖清歡微抬眉眼,看向許勺。
許勺抓著白瓷勺子,這碗粥冒著熱騰騰的熱氣,一顆顆的糯米熬到開花,表面湯水已經形成薄膜。中間堆著一勺子的紅豆沙,這豆沙熬到濃稠,看不出顆粒感,只是糊狀。豆沙水順著粥面暈出紅線,白裡透紅,著實漂亮。
螺絲菜就像螺螄一樣,捲起來的,暗紅色,甜甜酸酸的味道竄到許勺鼻尖,讓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。
這確實是他最喜歡吃的,他生病就愛甜配鹹,吃了嘴裡有味,舒服。
許勺猶豫的看了眼師父,拿勺子將紅豆沙攤開,然後舀起一大勺子,送到嘴裡。
甜糯軟香,紅豆沙的甜味最先接觸舌尖,溫熱的觸感還有絲絲甜味讓他的喉頭緊縮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