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收拾什麼?我給你裝好。”
廖清歡擦了擦手,準備去給陸長纓收拾行李了。
“那兩件裡面替換的衣服吧,我得去一趟京城了。”
陸長纓把袋子開啟,廖清歡快速的給他翻了兩件衣服,又把他受銜穿的衣服拿出來。既然是去京城,肯定不是小事情。
“你這幾天好好在家裡,晚上讓林香香過來陪你,不要一個人在家。”
陸長纓伸手摸了摸廖清歡的眼睛,“可能會有些亂,我會安排人守在邊上的。”
廖清歡點點頭,把袋子給他拉上,“好,你快去吧。”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廖清歡腫著眼睛開啟房門,卻看到劉紅星站在角落裡捂著眼睛哭。
她猶豫了下,又回了房間,過了會才出來。
“師父,您起啦!”
劉紅星打了聲招呼,廖清歡則點了點頭,“想吃什麼,我去做吧。”
“不是,隨便做點吧,不吃肉了,就吃點素的。”
廖清歡嗯了一聲,把之前沒磨細的雜麵找出來,做了一些餅子,野菜切碎了炒一炒,只放了一丁點的油。
這大概算是廖清歡做得最沒水準的一頓飯,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出來,大家只是拿著自己的碗,很機械的填飽肚子。
飯店幫廚們陸陸續續的進來,一個個都垮著臉,氣氛相當的沉重。
吃早飯的時候廖清歡拿著餅子和玉米碴子粥來到門口,看到路過的一些腳踏車車頭上還綁著白花,路過的所有行人都沒有了往日的活潑,整個城市,不對,或許是整個國家都被悲傷籠罩著。
不用吃憶苦思甜了,廖清歡讓飯店的人少少的備一點菜,等到中午的時候,門口沒有一個人過來。
廖清歡讓他們把備菜收起來,飯店所有人也都是潦草的吃了一頓。
到了下午,廖清歡把收音機搬出來,放到櫃檯上,聲音放得很大,大傢伙就守著收音機,聽著裡面傳出來的各種訊息。
主持人的聲音依然帶著哭腔的,卻還是很有條理的播報著新聞,聽到有人出殯日期的時候,飯店裡幾個女服務員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廖清歡看著所有人,低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臟位置,這裡面悶悶的,非常的難受。
一連幾天,飯店沒有一點生意,但這時候生意已經不重要了,沒有人想要吃什麼好吃的,彷彿是自發的一般,飯店裡,食堂裡做出來的菜都是以前大家不願意吃的憶苦思甜飯。
街上騎腳踏車車頭都掛著白花,還有些人胸前也別起了白花,就連路邊上的樹,都掛上了大家做的小白花。
廖清歡跟林香香他們一起,也去找了白紙過來,做了不少白花掛在店門口的樹上。
陸長纓所說的可能會有點亂的情況沒有出現,大家都沉重著心情,用著自己的方式,悼念著那位偉大的人。
第三天的時候廖清歡早早的開啟電視,飯店所有人都守在電視面前,黑白電視裡,記者哭腫了眼睛介紹著情況,鏡頭可見的地方擠滿了人,還有些人哭倒在了地上。
廖清歡站在大家後面,看著林香香他們一個個都哭了起來,等到那輛車出現的時候,屋裡的哭聲已經震天了。
她臉色發白,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都沒休息好,她的情緒起伏有點大。聽著這些哭聲,眼前一陣陣發黑。
廖清歡走了出去,站在廊簷下,天空暗沉沉的,彷彿是要下大雨的樣子。天空中飄過紙錢的菸灰,更是給這樣的天空增加了幾分悽愴。
這件事過了一個多禮拜,街上的笑聲漸漸又出現了。
但陸長纓還是沒有回來,洛寧倒是過來了好幾趟,廖清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