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對方所說,商業局的決定和主席相悖。那可是要命的,旁邊的小張一直沒找到機會把他弄下去,自己若是處理不好,對方得告狀。
他這還想著該如何解釋呢,羅翠芳跳了出來。
“什麼叫和主席說過的話相悖,你別混淆視聽啊。主席還說過形式主義害死人呢,如果不關店一直開著豈不是浪費?再說了,如果不是你手藝太差,怎麼會經營不善?這都怪你。你不願意關店是怕自己沒了工作吧?那像你這樣沒能力的人能在這幹幾個月已經燒高香了。”
廖清歡將碗往桌上一放,然後斜靠在門框上,姿態懶散。
“羅翠芳同志,我是在跟這位同志溝通,而不是在跟你說話。你也是飯店一員,不護著飯店怎麼盡往外說話。看起來你好像迫不及待的想飯店關門,在我們這個小團體裡你可就是叛徒,是反動派。”
楊建設趕緊攔著要吵架似的羅翠芳,給她使了個眼色,隨後面帶和煦的笑意看著廖清歡。
“這位同志,我知道你在這飯店工作,對飯店有感情。但主席有句話是這麼說的,打得贏就打,打不贏就走。很明顯,飯店沒生意,那就是打不贏,既然打不贏那就只能走了。也不是我們不想安排其他同志過來,但沒人願意進門吃飯,就算安排了其他同志,也還是沒有生意。你放心,雖然飯店關門,但你們的工作肯定會安排好的。”
他以為廖清歡是擔心工作問題,於是乾脆把這個包票打上。現在的工作那可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,飯店如果改成商店,已經有不少人都盯著工作了。本來他想著這飯店裡的廚師和配菜工也沒什麼用,打算直接讓人去鄉下的,再把原本會分配給他們的工作讓自己侄子侄女頂上。現在對方鬧得這麼厲害,他只能打消了自己的計劃。
“現在沒人願意進門吃飯,不代表以後沒有人,你們用這種強盜邏輯強迫關店,根本就沒有抓住主要矛盾,其他問題自然也得不到解決。既然你們不安排人過來,也行,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。現在店裡就只有我們幾個人,不是不能做出成績來。之前只是還在調整,各位領導需要給我們時間,如果一個月內生意還不好,那我絕無二話。”
關店理由無非就是生意不行,但廖清歡管理自家酒樓那麼多年,什麼時候生意不好過。原主做菜味道一般,客人不願意進來。但她不一樣,這是她家的酒樓,哪怕現在不屬於她了,她也不允許酒樓因為生意不好這種理由關閉。
楊建設沉吟片刻,又轉頭和身後同志們商量了下,再看向廖清歡時,將不滿隱去,做出一副寬容且欣賞的態度。
“這位同志說得對,我們確實沒有抓住主要矛盾,沒把問題解決就草率的提出了決定。既然你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也有這個信心把飯店搞好。那就先讓你們再幹一個月,如果生意還是不行,那這場仗,可就真的得退了。”
他的話語裡還帶著隱含的威脅,廖清歡像是沒聽出來一般,露出了她到這裡以來最燦爛的笑容。
“世上無難事,只要肯攀登,這場仗,我們一定贏。”
……
商業局的人來去匆匆,等人走了之後,羅翠芳終於忍不住了,她一個健步衝到廖清歡面前。
“你願意圍著灶臺打轉,我們可不願意。這飯店以後會改成商店,到時候我們可就是光鮮的營業員了,你倒好,居然還要讓我們再多等一個月。要幹你自己幹,我才不幹。”
廖清歡將碗拿起來,見她氣得臉通紅。難怪之前那麼興奮呢,感情是想當營業員啊!
“你要不願意幹,那就走,還有誰願意走的?可以跟她一起。”
她掃了眼林香香和劉紅星。
劉紅星很果斷的站在了廖清歡身邊,“廖同志,我和你一起。”
他在飯店幹了六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