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腳進去,臭烘烘的。陸長纓住的雖然簡陋了些,至少還算乾淨整潔。
洋房只有個兩層,書房裡的書都沒了,也沒什麼好看的。
陸長纓朝廖清歡招招手,想帶她去密室看看的。
當初他被廖清歡拖到他們家密室,自己禮尚往來一點,讓她也知道他們家的密室在哪。
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,樓下就傳來嘈雜聲。
廖清歡和陸長纓對視一眼,從房間裡出去,從樓上往下一看,那張秋菊帶著一夥手臂上綁著紅袖章的人,這會正嘰嘰喳喳的對那些人說著什麼。
“我聽得一清二楚,那個男的,就是□□餘孽,他說自己是傅什麼雪華的兒子,我從我男人那裡打聽了,那個人是原來大□□傅春申的女兒,既然這個男人是他外孫,那不是□□餘孽是什麼?我實名舉報,舉報我婆婆收留餘孽。”
上回她走的時候留了心眼,躲旁邊聽了一耳朵,正好聽到什麼傅雪華,問自己男人是誰她還不說,之後還是問了她親公公婆婆,才知道那居然馮巧巧以前伺候的小姐。
那人家外孫找來了,這房子肯定是沒她的份。得知她知道這些事後,她男人還狠狠的罵了她一頓,讓她別起什麼壞心思。
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婆婆真跟那人牽扯在一起了,自己要是到處嚷嚷,房子肯定是得充公他們也拿不到的。原想著從其他地方入手,但誰知道他們這一夥這麼對待他,她氣不過,直接就找到了革委會。舉報就舉報吧,反正也不是親婆婆,再說了,這年頭舉報自己爹媽的都有,她舉報個外人,還能撇清自己的關係呢,反正誰都別想好過。
她的想法很簡單,其實就是同歸於盡。現在人家房子的主人回來了,自己再想忽悠,再想要到房子也沒太大的可能性。除非是這房子的主人良心發現,覺得那老不死的有功勞有苦勞,手頭上願意漏下來一點,他們也能沾個光。
但張秋菊不願意只沾光啊,她就是想要房子,自己在鄉下住的地方就幾間茅草房,一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,裡面下小雨。到了冬天就更不行了,一家大小睡一間房都直哆嗦。她也沒想過找正經婆婆,反正就帶著馮巧巧。她覺得馮巧巧死了以後不還得她男人摔盆呢,要個房子不過分。
“張秋菊,我這是造了什麼孽,碰上你這麼個玩意兒。”馮巧巧指著張秋菊,眼前一陣陣發黑。
“同志,我跟這老婆子劃清關係,她守著這房子其實就是思想有問題,一直等著這□□的孩子回來呢。我建議這房子馬上充公,不允許她住在裡面,並且安排她去做最髒最累的活,讓她好好想想自己哪裡有問題。”
張秋菊趾高氣昂的說道,看著馮巧巧也充滿了惡意。
馮巧巧扶著牆,死死的咬著牙才沒有暈過去。
匆匆下樓的廖清歡扶著馮巧巧,而陸長纓則擋在了他們前面,眼睛看著張秋菊,把她嚇得往後縮。
“幾位同志,你們搞錯了吧?我是和平飯店的三等廚師廖師傅,這位同志是我們飯店的服務員,身份上一點問題都沒有,怎麼會是什麼□□的孩子呢?”
廖清歡看這些人的眼神就像是狼見了肉一般,心裡覺得不好,一手扯了扯陸長纓的衣服,好聲好氣的對那些人說道。
領頭的看了她一眼,視線在她身上打了個轉,“你說不是就不是?□□向來狡猾得很,帶回去好好調查下就知道了。”
帶回去調查?廖清歡急了,陸長纓的身份來得很不靠譜,沒人調查也就相安無事,可一旦調查,保不齊裡面的端倪就出來了。
正要說什麼的時候,陸長纓按住她的手,對那夥人坦然的說道:“行,我跟你們去調查,但是這位老人家年紀大了,又是重病在身,可能受不了顛簸,你們帶我過去就行了。”
領頭那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