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“沒事沒事,身份沒問題的話就算是調查也不會有事的。他們不會抓錯一個好人,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。目前那邊的主任是軍區司令,人挺好的,這些年咱們這亂七八糟的批~斗大會都沒了,甚至遊街都少了很多,就是因為他不喜歡這些。早年有些心思不正,仗著紅袖章的旗號胡作非為,自從他擔任主任後,風氣好了不少。”
這麼一說,廖清歡也鬆了口氣,其實她也是瞎想。陸長纓那麼聰明的一個人,不會不知道審時度勢這個詞的意思。
當能早點撈出來就儘量早點撈出來,也省得出事嘛!
等廖清歡帶著幾個徒弟趕過去,那革委會里面就沒什麼人了,辦公室裡倒是還有個女的,一聽他們是來找剛被帶回來的人,翻著白眼扔了一句。
“被帶走遊街去了。”
廖清歡一手扶著門,腦門冷汗都出來了。堂堂陸少帥被帶去遊街?陸少帥能忍受得了自己被帶去遊街嗎?肯定是忍受不了的。現在他不會是把那些試圖讓他遊街的人都給揍了,然後跑了吧?
林碗幾個人面面相覷,他們速度已經夠快了,沒想到這邊動作更快。身份沒問題的話,怎麼會被帶走遊街呢?
再看他們師父,俏臉含霜,眸子裡是濃濃的擔憂,這種關心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朋友的關心。
“師父,陸同志可能是脾氣不好,惹到了他們。其實遊街也沒什麼的,頂多也就是被扔扔爛菜葉子,被按著頭認錯而已。”張瓢猶豫著說道。
他自己親眼看過,鬥得最狠的是那種大□□而已,如果陸同志就一普通人,只是犯了點小錯,估計之後就是寫個檢討書,被罰去清理幾天公廁就沒事了的。
廖清歡最怕的就是這個,本來人家也是頂天立地一個男兒,被人按著頭,還要被大家教育,萬一陸長纓受不了這種打擊怎麼辦?畢竟他以前意氣風發,是很驕傲的一個人啊。
再問裡面的女人也問不出什麼來,廖清歡又帶著林碗幾個急匆匆的去找現在遊街的人。
遊街走得慢,一邊還要用大著嗓子細數被遊街人的罪行,這期間其他人想吐口水就吐口水,想扔石頭就扔石頭。
廖清歡老遠就看到前面一夥人,她停下腳步,有些不敢上前,生怕看到陸長纓最狼狽的一面。
但咬咬牙,她還是跑上前,可憐張瓢幾個年紀大的,差點沒跟上。
人群喊聲震天,廖清歡也聽不清在喊什麼,就聽到什麼打倒之類的字樣。她扒開前面的人,眼睜睜看著爛菜葉子爛泥還有石頭這些朝著中間扔。
氣得她直咬牙,陸長纓真實身份跟傅家能有什麼關係?這些人查不到嗎?直接就把人拉出來這麼作踐算個什麼事?
等她扒開擋著她的人,正要衝上去的時候,腳步頓住。
這裡面的人壓根就不是陸長纓,而是張秋菊。張秋菊被壓著,一邊哭一邊嚎,頭上頂著爛菜葉子,臉上都被石頭砸腫了。
而被廖清歡扒開的人看了她一眼,大聲問道:“你跟這個人有仇啊?聽說她胡亂舉報別人,就被帶出來遊街了,我最恨這種胡亂舉報的人,有張嘴不幹人事。”
廖清歡張張嘴,看見張秋菊那樣子,愣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。
等人群繼續往前面走,林碗幾個人拉著被擠得亂七八糟的衣服。
“師父,還好您沒衝上去,我看了,是一個不認識的,不是陸同志,陸同志肯定沒事了,咱們回飯店看看,沒準人已經在飯店了。”
楊盆喘著氣,好傢伙,那麼多人,差點都沒擠出來。
廖清歡從小紅樓找到紅星,又從紅星找到萬國,再從萬國撇到革委會,革委會出來找遊街的,還碰到了張秋菊。
現在張秋菊既然被帶著遊街,那陸長纓肯定就沒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