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廳裡跳舞。
儘管倆人並沒有見過,但他對廖清歡卻知道得挺多的。
會千里迢迢去接她,也是想著她沒有家人了,自己跟她還有一層未婚夫妻關係,於情於理也該護著這樣一位孤身的女人。
只是陰差陽錯,倆人倒是在四十年後碰上了。
從廖清歡的嘴裡,他也對現在的情況有了大致的瞭解。不再像前兩天那麼迷茫,單獨在密室的一上午,他也思考了很久自己的處境。
既然知道廖清歡在這裡生活得很好,也算是安了自己的一份心。他沒想過繼續留在這邊打擾廖清歡,而是琢磨著其他出路。
“非常感謝廖小姐的收留,很抱歉我身無長物,無法回報廖小姐。”
陸長纓先開口了,他臉上還有條口子,血倒是止住了,就是破壞了他那張的臉。
說實話,就他這高壯如熊的身板,說著這麼文縐縐的話,聽得廖清歡有點小別扭。
她把盤子往對方面前推推,“先吃飯吧,邊吃邊聊。”
陸長纓本人飯量大,早上那碗粥和幾個燒餅吃下去,到這會早就消化乾淨了。聽到廖清歡這麼說,他略一點頭,抓起筷子就吃了起來。
“你什麼打算?我先告訴你我的情況,跟這具身體的家人鬧掰了,沒地方住,就準備住飯店後面。對了,這家飯店以前是我家的酒樓,我有地契這些。只是目前飯店屬於國家,不是我的了。而且我這個身份,就算拿出地契也沒用。”
廖清歡自己的情況並不是太好,不過陸長纓是為了接自己才死的,如果對方實在是沒地方去,自己倒是能收留對方一段時間。只是他的身份有些問題,這年月隨便去別的地方都需要開證明,他沒有身份的話,就只能看看有沒有路子把他的身份確定下來。
“恩,我不知道這具身體是誰的,但天大地大,總是有我容身之處的。我母親以前是海城人,在這邊還有房子,我去看看有沒有人住在那,先去那個地方安頓下來,再去找我以前的親信。”
見陸長纓有了自己的打算,廖清歡稍稍鬆了口氣,再看向對方的時候眼中透著欣賞。
“曾經的陸少帥文武雙全,心思縝密,是不可多得將領之才。現在是和平年代,想來陸少帥也能生活得很好,既然你已經打算好了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說完,她又補充了一句,“很感謝陸少帥在四十年為了我奔赴千里,也很抱歉因為我您來到了四十年後,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話,可以隨時來找我。”
倆人對視一眼,陸長纓點頭,“你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,等我安頓下來也可以隨時去找我。”
他們都是四十年後過來的,在這個陌生的時代,確實應該相互扶持。
廖清歡陪著陸長纓吃完了一頓飯,又給對方拿了塊金子,她身上沒有糧票和錢,只能給他金子,讓他去黑市裡換糧票。
陸長纓沒有在密室裡多呆,趁著沒人注意,跟廖清歡告別後就走了。
就跟江湖俠士一樣,來去如風。
……
陸長纓出了門,他一路到海城,也不算是完全不知道這個年代的規則,碰到一夥群情激昂的學生,他便往旁邊側一側位置。
他昨天在海城碰到了好幾次這種場景,說是□□什麼的。被□□的物件有老師有什麼走資派什麼的,這些人若是在四十年前,都是很有地位的。只是現在時代變了,這些人居然成了被批評教育的物件。
沒在這裡多做停留,他迅速的穿過人群往自己要去的地方。
他母親是海城人,據說他外公跟廖清歡爺爺是認識的,才有了指腹為婚這種事的出現。
當年他外公是海城一位很出名的資本家,相中了他爸後,還出資讓他爸建軍隊什麼的,甚至將他媽嫁